览月突然止步,珊瑚险些撞到她身上去,忙后退一步低头道:“殿下,奴婢不是有意的!”览月忙回头对她做了个禁声的姿势,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时候突然有些害怕见他,但是已经晚了,珊瑚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里面的人听到了,一个沉郁的声音问道:“是殿下来了吗?”随即便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览月连忙站直了身子,南恒从里面迎了出来。他见到览月先躬身施了一礼道:“殿下来了,怎么不着人通报?”览月只得微笑着搪塞道:“刚要着人通报,南恒哥哥就出来了!”
南恒朝左右一望,低声道:“请殿下借一步说话!”览月见他神色不善,知道他又要说教了,只得跟着他走了几步,珊瑚也很识趣,带着两个小宫女后退了几步。
览月独自一人坐在寝殿里,起身去书架上取下一本书,从书中抽出几张原本折叠着夹在其中的笺纸,打开细细端详,上面写满了工整的小楷,笔力劲健,一股清刚之气扑面而来,仿佛那写字的人就在眼前。
苏临渊不知道,当时在荫县两人再次相见,她向他讨教书法,旁边正有一叠笺纸,苏临渊便随手拿来写了两页,并没有十分在意。“
他要是知道了我偷偷收起他的书法,想必不用我说,他也该明白我的意思吧!”她将那两页笺纸重新折好掖在袖内。
相思之苦,苦在可以将很短的时间变得很长,短短几个时辰,览月坐立不安,饮食不思,另一边的苏临渊也同样如此,恨不得立即飞来见她,哪怕是身心倦怠不堪,梦境之中,也是和她相见的场景。在人间之时两人碍于礼数,相互之间并没有过多的往来,只有别后重见,方知已是情根深种,无法控制。
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宫人来传话,说苏临渊和韩琢玉已经候在宫外了,览月“腾”地一下站起,珊瑚微笑着在一旁道:“殿下别急,待奴婢为您梳妆!”览月自知失态,有些尴尬地道:“是了,先让南恒哥哥去陪陪他们,告诉他们我很快就到。”宫人应了一声便出去了,珊瑚帮览月稍作整理,这才带了两名侍婢一起去偏殿。
这一路上览月只觉心中怦怦直跳,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她一路上都是步伐匆匆,走到大殿门口却顿了一顿,心陡然跳的更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