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张捕头恭敬的说到。
张捕头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慌忙走出了客栈。
那名小二跪在地上,他匍匐在地,“草民不知大人来此,就通报了官府,还请大人恕罪。”
“张捕头,起来吧,叫你的人都撤了吧,你们以经打搅了我的兄弟们休息了。”袁权坤的脸色很是难看。
张捕头颤颤惊惊的从地上爬起来,慌忙向楼上的捕头们招手,示意他们下楼,“都给我撤了,小点声。”
楼上的鼾声如雷,此起彼伏,众捕头见张捕头那熊样,再见他那卑微的样子,顿觉张捕头是遇到上面的大人物了。
“嘿,问你话呢?”
张捕头抬高了嗓门。
“这位捕头,让你的人撤了吧,别打扰了我兄弟们休息。”袁权坤说到。
“小二,你今年多大了?”
“禀告大人,我十六岁了。”
“回张捕头,其余的人都在楼上客房内,他们不像本地人,我见他们个个都带着剑。”
堂内食客见门外有官兵,吃惊之外,纷纷的离开客栈。
张捕头带着数十名捕头进了客栈,他的手紧握着刀把。
不大一会,小二就端着茶水来了。
“大人,请喝茶,我特意多加了茶叶。”
“好。”袁权坤接过杯子。
到的这天半夜里,袁权坤睁着眼,因为他不敢闭眼了,浓浓的睡意不断的向他袭来,他只有与睡意做斗争,楼上的鼾声照常,听上去非常的有节奏。
屋角的小二站在墙边打起盹来,大堂里就剩小二和他。
“小二,小二。”袁权坤大声喊到。
“辞了官,那就跟我们一样,是草民了,县令那还不好管。”
“你错了,那位大人身居高位,在朝廷里经营了数十载,亲信党羽众多,恐怕连皇帝都忌惮他三分,更何况我们那个小小的县令,弄不好,我们那县令的乌纱帽和脑袋都不保。”
“你看着他是辞官了,也许是以退为进,我们县令那敢惹,躲他还来不急。”
“看张捕头唯唯诺诺胆颤心惊的样子,这官来头不小。”
“是吗?怎么一身便装,也没官轿,不声不响的就到了我们这。”
“可能本县又发生了什么事?惊动了朝廷,上面派来的人秘密查访的。”
“大人,我是这家客栈掌柜的,不知大人光临客栈,请大人见谅,谨尊大人命,今晚再不接待客人了。”
“你们都去忙吧,不用管我,我有事会吩咐你们的。”
“谢大人。”掌柜退了回去。
袁权坤坐在客栈里的大堂内,他闭目养神,突得听到有一队人奔跑的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似是向这间客栈跑来。
袁权坤伸手,将剑抱在怀里,仔细倾听着那脚步声。
“把这里都给我围起来,不要放跑一个。”一个男人说到。
“小二啊,你以为我们是为非作歹的坏人吧,才报了官府,你有这种警觉,很好,你起来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袁权坤说到。
“是,谢大人。”小二连连磕头。
“告诉你们掌柜的,今这家客栈,我全包了,再不要接待任何人。”
众捕头轻手轻脚从楼梯上走下来,走出了客栈。
张捕头对袁权坤轻声说:“大人,小的们都是粗人,有失礼之地,还望大人见谅,小的们不知大人在此歇息,多有搅扰,还望大人海涵,若大人在本地有为难之处,还请大人吩咐一声,小的们自当竭力为您效劳。”
“你们都走吧,这里没你们的事。”袁权坤仍旧闭着双眼。
“呦,你们两个去,把他揪着回衙门,我到要看看他有多硬气。”张捕头对身边的捕头发话了。
“慢。”袁权坤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来,“认识这个吗?”
张捕头一见那方令牌,心头一紧,他慌忙下跪,“大人是朝廷派来的,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恕罪。”
“其余的给我上楼,别让他们跑了。”张捕头对捕头们说到。
“嘿,你是干什么的?跟我回趟衙门吧。”张捕头问着袁权坤。
袁权坤没有睁眼,根本就不想搭理他们。
“大人,我先下去了,有事,您就吩咐。”
“小二,你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大人,我不敢,我就站着吧。”
小二被惊醒,浑身一颤,“大人,小的该死,睡着了。”
“小二,你去给我泡杯浓茶来。”袁权坤吩咐到。
“大人,我这就去。”小二匆忙的行动了。
“那这群人呢,有何意图。”
“看他们那个疲惫的样子,定是要追前面的人。”
“党羽之争,血雨腥风,我们回吧,不是我们该讨论的,弄不好,被他们抓了去,安个罪名,连自己怎么死的,就不知道。”
“肯定又跟我们县令有关,就是昨天,前路上死了几百号人,有人报案后,县令也不追查,只是叫人把那些尸体都埋了。”
“昨日我听人说,有一个大官在朝廷内辞官呢,他回乡了,经过了本县,大官后面的几辆马车拖了很多东西,几个帮派及一些绿林好汉觊觎他的财物,纷纷来抢,最终横尸荒野,那个大官安然无恙。”
“我们县令那敢管这事,他没派人去保护那名大人就不错了。”
在客栈门口,有四名捕头立着,他们不准行人靠近,也不准旅人进这家店住宿。
过路的民众纷纷议论着,“上面又来了个大官,住进了这家客栈。”
“这个官有多大?”
一时间,脚步分散,向周围扩散。
“张捕头,那个人就坐在大堂内。”小二说到。
“小二,其余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