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五师兄,我这就去安排。”贾晓仁上马走了。
一天后,秦庞坚坐在马车上,他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老鞭,前面是什么地方?”
“回主人,前面是夹峰山,林木茂密,路从山中穿过,很适合歹人埋伏。”老鞭回话到。
“秦大人可真大胆,拖了五车金银珠宝上路,他也不怕贼人半路劫了去,他还以为他还是朝廷命官,有重兵守护。”
“这个秦大人,你小看他了,他的东西怎能让人抢了去。”
“五师兄,你是说秦大人身后还有人?”
“大人,一路走好。”
“权坤,你有什么难事,就派人送信给我。”
“好的,大人,你一路保重。”
“秦大人在朝廷内的人员根深柢固,这次又是使出金婵脱壳,全身而退,真是高明。”
“权坤啊,终是败了,谈何高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老夫这颗人头还在颈上,以经不错了。”
“大人不在我身边,我以后在朝庭内都六神无主了。”
“算你识相,其实我也很喜欢那副字画,我是忍痛割爱将那副字画送给你的,我做梦都想从你手里把那副字画拿回来,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是吗,还是我亲自物归原主吧。”秦庞坚手捧字画就往前面走。
杨革新沾沾自喜,向前走了几步,他想起了送画时的唯唯诺诺,想起了秦庞坚不断的以朝廷武力做为威胁,让自己无可奈何,听命与他,如今,他败了,他还有那么多财宝,享用得完吗,如今给他夺了去,一洗多年的低头耻辱,他秦庞坚还有今天,他小心的捧着画,好像就是捧着投降书。
杨革新看了看身后的弟子,却不知道那个是内鬼。
“你不用看了,你猜不出他是谁?”
“我也没必要猜,你把车上的东西留下来,我可饶你一条狗命。”
“杨掌门,你的岁数也不小了,总霸着掌门之位,也不脸红。”
“本派之事,用不着你多管。”
“瞧瞧你的徒弟们,一个个的剑也没学会,白白耗费了他们许多光阴,你这师傅总是把剑招藏着掖着的,难怪人才不济,你最有出息的大徒弟和二徒弟都被你派往了京城,做了替死鬼。”
“是吗,就看你们的呢。”
“主人,放心吧。”
只见树后以站了一百来人,他们手持长剑,堵在了路上。
随后众兄弟们吆喝起来,手中的鞭子不断的抽打着马匹。
秦庞坚的马车刚钻进山林里,就见路上有棵树横在中央,挡住了前路的通行。
马车随后骤停,秦庞坚问到:“老鞭,马车怎么停了?”
十年的光阴,转眼间就过去了。
秦庞坚也老了,头发花白,皇上以批准他告老还乡,袁权坤依依不舍的送至城外。
“秦大人,听到你在朝堂上请辞还乡,下官很是心痛,朝廷内,再无指点在下的长者。”袁权坤低头说到。
“加快车速,让兄弟们打起精神,快速穿过夹峰山。”秦庞坚说到。
“是,主人。”老鞭点头到。
“大家伙打起精神,快速穿过夹峰山。”老鞭在马车上站起身,大声对身后的兄弟们说。
“师弟,你看那个赶马车的,穿着看似车夫的样子,他那一手的老茧,及那一扬鞭的姿式,我就知道此人不简单,此人看我的眼神,有种不屑的目光,只有高手才有那种凌厉的目光,居高而下。”
“五师兄一说,我就觉那车夫身藏不露,还有那些押车的仆人,看着穿着朴实,一脸慵懒的样子,但稍有动静,他们立刻就警觉了。”
“你派人远远跟着吧,不要打草惊蛇,若他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返回来告诉我。”
袁权坤立在原地,目送着秦庞坚的远去,只到不见马车的影子,他才回身。
“五师兄,秦大人不在了,你该在朝庭里称霸王了。”贾晓仁奉承到。
“师弟,你把我当猴子了。”
“权坤啊,孩子长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父母的,你在朝廷内历练了多年,以位居高位了,朝廷内的未来,都在你们年轻人身上,我这把老骨头是该回乡颐养天年了。”
“秦大人,下官真舍不得你走,下官真希望您能一直在上面领着我前行。”
“权坤,我老了,走不动呢,你也别送了,回去吧。”
秦庞坚一脸平和的捧着画走近杨革新,杨革新洋洋得意,他伸手正待接画,秦庞坚的两手捧画,变成一手托着画,而另只手却迅速抽回,瞬间的一个翻转,随后一掌推出,杨革新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没错,秦庞坚出了一掌,他也会掌法,不可能啊,他应该什么功夫都没有,怎么会出掌,看着他那一掌轻飘飘的,有何威力可言,就在杨革新眨眼之间,杨革新的手以触碰到了字画,但那突然的一掌,令杨革新非常意外,杨革新来不及躲闪,挨了那一掌。
杨革新只觉得胸膛滚烫,五脏肺腑似在燃烧,他看到秦庞坚的坏笑,那团炽热的火似乎要从眼里蹦出,他踉跄着,以站力不稳,手中的剑险些掉落,“好柔软的掌法,好强的内力,不易察觉的面部表情,你这一掌可是锦里藏针。”
“算你识相,这一掌正是隐退江湖很久的锦里藏针。”
“今天谁饶谁,还说不准?”
“就你这样的落水狗,还大言不惭。”
“对了,你送我的那幅字,还在我手中,你过来拿吧。”秦庞坚从马车里取出一纸筒来。
“秦大人,你不是要逼迫皇上退位吗,怎么落泊成这样了,好在我只派了一部分人进京协助你,否则我革新派将要全军覆没。”
“就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还没进京呢,自个就在窝里算计上了,老夫还不知道你,让你大徒弟二徒弟进京,定是许给他,他若成了,这革新派的掌门由他当,你也可拿功要位。他们若败了,也可除了他们两个争掌门的内患,可谓一举两得。”
“你怎么知道?我派有你的人?”
“姓秦的,你以成了丧家之犬,还不快快留下家财,自己逃命去吧。”为首一名老者喊到。
秦庞坚撩起车帘,随后就下了车,“我就说这声音怎么那样耳熟,原来是你,革新派的杨革新。”
“秦大人记性真好,还记得老夫。”杨革新说到。
“主人,路上横着一棵大树,堵住了。”
“恐是有人故意的,叫大家伙警惕了。”
“主人,兄弟们都以进入战斗准备了。”
“权坤啊,此次兵败恐有人泄密,皇上可能以怀疑我了。”
“大人,是在怀疑下官泄了密,我对大人忠心耿耿,多想大人事成后,我能做大人的开国功臣,那知事惨败,险些连累了大人。”
白发苍苍,胡须灰白的秦大人长叹了一声,“事败,老夫居然还能活着出京城,真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