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刚坐下,就有仆人端来两杯茶,放到桌上。
“老妇人,请品茶,这是本派山上特产的新茶。”
他娘抿了一口茶,“山青水秀,这茶真是上品,爽口提神,但是老妇有一事要与掌门讲。”
“老妇人,远道而来,乾某未能出山迎接,非常失礼,还请见谅。”
“掌门师傅,派内繁忙,不必亲迎,妇人来贵派,很是搅扰,真过意不去。”
“老妇人,不必客气,请。”
“娘,师傅有请。”
“你师傅还真通情达理,看你师傅怎么说你。”
耿炎炽扶着他娘,走出他的房间,“娘,你慢点,师傅刚才还说,旅途劳顿,让您歇息一晚,明天,他亲自来登门拜访。”
“师傅,我娘刚到,正在我住的地方歇着。”
“炎炽,旅途劳顿,就让你娘先歇着吧,明天,我亲自去拜访她。”
“师傅,我娘想现在就见您,她性子有些急。”
耿炎炽依依不舍的骑上马,还回头张望,希望能看到师妹的靓影。
他娘对车夫喊到:“老马,走了。”
“老夫人,走呢,您坐好了,“车夫大声喊到,随后老马挥着鞭子,马车摇晃着启动了。
“老妇人,慢走,炎炽,照顾好你娘。”
耿炎炽扶着他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收拾了一些衣物,他心里百感交集,母亲是步步紧逼,让他回去取亲,师令又不可违,我的小师妹啊,彻底是没戏了。
耿炎炽背着包袝哀声叹气的到的屋外,见绪多房屋内灯火点点,他却望着小师妹的房间。他又摸出包祔里的小盒子,正欲向前走,他还想着把这个物件送给小师妹,好让她留个念想,最关健的是他能再见小师妹一面,同她道个别。那知他刚向前走,就被他娘喊住。
“老妇人,由于本派事务繁多,等我卸出掌门之位,清闲下来之后,定当亲自登门拜访。”
“掌门,好好的掌门不当了?您还年轻呢?”
“老妇人,派内事多,不好清修,就先让我那大徒弟当掌门。”
“即使你爹没病,你也该常回家看看,老妇人,都怪乾某管教不周。”
“掌门,不须自责,怨我儿太犟,炎炽,你有多久没回去看你爹和我了,我有必要咒你爹吗,那就等你爹死后,你再回去跟你爹上柱香吧。”
“炎炽,为师令你,明早就同你娘一块回去,老妇人,您看呢?”
“古往今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炎炽,不要插嘴,让你娘继续说。”
耿炎炽唯唯喏喏,站在原地,“是,师傅。”
“为娘选的人那会有错,那女子不聋不哑,也不瞎,容貌上也过得去,娘也不会让你去取小猪,小狗,娘总不会去害你,娘也去看过那姑娘,自是不必说,虽是大大咧咧,但礼仪廉耻也是晓得,此女配你,不在话下,只是她下嫁给你,只是委屈了她,感情在婚后是可以培养的。”
耿炎炽走到了师傅的书房外,敲了敲师傅的书房门。
屋里传出师傅的回声,“谁啊?进来吧。”
“师傅,我,耿炎炽。”耿炎炽推门而入,见师傅正在书桌后看书。
师傅恭敬的说:“老妇人请讲,乾某听着呢。”
“我儿也有二十多岁,尚未取妻,前些时日,我托媒人为我儿择得一门亲事,与女方家可是门当户对,今我来,与我儿提起,我儿总是推三阻四,不肯与我同回,女方家也是习武之人,知我儿是纵横派的老三,自是生性豪爽,一口答应了,托师傅收留和教诲,我儿也有一身功夫,可炎炽心下不愿意,三番四次的往后延推,对女方总是不妥。”
“师傅,我都没见过那女的,就让我和她成亲,这也太草率了,我都不知道她是聋是哑,脾气怎样,外貌如何,就娶她进门!”
“掌门人,请。”
“老妇人,您请上坐,照顾不周,敬请见谅。”
“掌门,也请坐。”
“这一路上颠簸,差点把老娘的骨头都拆散,看到你了,娘就不累了,娘是一年不如一年。”
耿炎炽搀扶着他娘,到的客厅门口,只见厅内明亮,以是点灯时分。
师傅以立在屋外等待,见耿炎炽和他娘来了,师傅慌忙去迎接。
“那好吧,就现在,你将你娘请到客厅里,我去见你娘。”
“是,师傅,我这就去。”
耿炎炽离开师傅书房,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炎炽,你往那去啊?扶娘上马车。”
耿炎炽无奈的扶着他娘上车,一个师弟牵着一匹马来,“三师兄,师傅特意让我牵一匹马,说是你骑马行得快。”
耿炎炽掀起车帘,他娘低着头坐进马车里,“还是你师傅想得周到,你若坐进马车里,就是一匹马驮三人,车必是走不快的,师傅还是有心人啊。”
“掌门,这是要修练成仙呢。”
“老妇人,过奖了,只是躲清闲。”
“掌门,那我就先告辞了。”
“掌门,我想现在就走,一是与女方挑选了吉日,迎取女方进门。二是他爹的病不能耽误。
“老妇人,就依您,乾某只是担心老妇人来回路上奔波,恐怕身体上吃不消。”
“掌门,想得周到,我这庄稼人,身子骨硬朗,不碍事的。”
“老妇人,说的是,乾某没教好,炎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娘都是为了你,也是没错。”
“师傅,还有,就是他爹病了,病得很重,一咳就吐血,以经卧床不起了,请医医治,也不见好转,心有疾,为我儿尚未取妻,忧心忡仲,如此下去,前病难愈,心病又起,恐怕他爹时日不多,老妇才亲自前来,让我儿回去娶亲冲喜,希望他爹能好转。”
“娘,你又骗我,说我爹病了,让我回去取亲是真。”
师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炎炽啊,你来见我,有什么事啊?”
耿炎炽尊敬的立在桌前,“师傅,我娘来了,她想见您,我说您很忙,没时间见她。”
“你娘来了,来我们派里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