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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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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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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不小了,自从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她很去翻找了些书看,关于男女之间的事,她了解的不多,但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她知道现在自己问的问题有多可笑。

她又在怕什么?怕发生如同书中所叙说的那一幕吗?红绡帐暖,是美人在怀,是鸾凤和鸣,是公子情深吗?

面对着司望溪的森然怒意,白尔玉还是不相信,她面如土灰:“不可能,十三才不会做那种事。”

司望溪冷笑,眼神中全是鄙夷:“是不是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大哥他们全都在里面。”

突然龙奉雪毒发攻心,早已失去了理智,她迷离着双眼不停的低喃“望哥哥,你救我,你救我”,然后支起身来抱住司望溪的脖子,把脸贴了上去。

当她跑到龙奉雪房门前,刚巧与抱着龙奉雪出来的司望溪正对着打了照面。

司望溪的脚步顿了下来,凝视着衣衫凌乱的白尔玉半晌不说话。

白尔玉吞了吞口水,几乎不忍再看,但还是问他:“奉雪出什么事了?”

那日之后,她依旧看到他就躲,也会痴痴的坐在窗边拿手指按着下唇呆想,呆想着司望溪被她关在门外后,气急败坏的那句:“我觉得你不小了,你明不明白?”

两日后的一个月圆之夜,帮里发生了一件丑闻。

原本白尔玉梳洗完早早躺进被窝里,还未眠进,就听的外面吵吵动动的响声。

一时神差鬼使,残存的理智也被蚕食殆尽,身体不由自主的转了方向。

由快走,小跑,到狂奔,她是疯了,她只想快点见到他。

“开门,快开门。”她手用力的锤打着门,又用膝盖去踢,她哭了出来,眼泪和着头上的雨水流进嘴里,却没有综合掉眼泪固有的咸涩味觉。

这遭处理完,人群中不知又是谁问了一句龙奉雪姑娘如今在哪?

几位当家的相互看了几眼,又咳嗽了几声,再无人提及龙奉雪的去处。那时候天也是很晚了,大家都倦,便全都要回去休息。

白尔玉不要人送,一个人沿着走廊回屋,然而天公不作美,在这三更半夜竟飘起洋洋洒洒的雨来,

后来屋子里的审问她都有些记不清了,只知道站了很久后,陆亦寒也先叫人把他收监,说是了解完事件始末后再予发落。

十三被带下去时,突然回身来拉住白尔玉,白尔玉却厌恶的把他的手甩开。

“我知道你不信我。”十三的眼中露出忧伤的神色。

血脉喷张到一定程度血管会爆破,到时候就会一命呜呼。

白尔玉怔了怔,身体里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般,心念着他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散会让血脉喷张,到时候就会一命呜呼。

可是既然他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那之前他闯进她房间里说那些莫名其妙不着边际的话全都不算了?

然而司望溪侧身一闪,单手一翻,她的双手救被他压制着束在身后。他再是手肘一顶,她便扑进了他怀里。

再然后白尔玉全身僵硬,僵硬的跟个木偶似的。

天旋地转时竟分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干什么,只有从他身上散来的浓郁的墨香,还有他轻微的急促的呼吸声,提醒着她不是一个人。

她又在难过什么?又在介意什么?她死盯着他的薄唇,或者又在期待什么?

她心里被一块大石堵着,难受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司望溪长眸微睐,不得不承认的是,此时她眼中的哀怨凄楚几乎把他击毙,沉默了好久,还是哑着嗓子回答她:“**散会让人血脉喷张的。”

原本只是为了遮掩而盖上去的红纱掉落下来,香肩**,一片旖旎**。

那晚的风吹的那样的大,灯笼在走廊上摇曳,碰撞,发出擦擦的响声。

白尔玉突然打了个冷战,望着他怀里的她,又望着一直望着自己的他,发出的声音不像是自己的:“你会救她,对吗?”

提到龙奉雪,司望溪的脸如蒙冰霜,他朝她向前走了一步:“你觉得呢?”

此时他怀里的龙奉雪媚眼如丝,面色潮红,额头上冒着密密麻麻的汗珠。白尔玉见她咬着下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呻吟声,手却蜿蜒盘旋进他的衣襟,不由大吃一惊。

“是**散,是十三哥做的好事!”

本无心去关注,哑娘却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直把白尔玉往床下拖。

白尔玉问她出什么事了,她半天比画比清楚,突然又想起什么,翻出了小玉那双描着金梅的袜子,又是拉扯自己的衣服,又是跳。

白尔玉瞪大了眼睛,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就往龙奉雪房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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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点亮了无尽的苍穹,空旷的院落能看到如同刀劈晴空的银白火光,庄严而让人战栗,瓢泼之势大甚。

她越走越快,偌大的雨点子打在身上竟不觉得疼。

走到分岔之处时,她略有迟疑,指尖缓缓抚上双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独有的墨汁香味。她记得他那温软的双唇像是绵滑的丝缎,记得那一瞬扑面而来的凛冽最后化为风拂过冰面刚化开的春水,只剩下柔而风韵。

“你叫我怎么信你?”她无比的累,又提及此等刺心之事,更是变的默然而惆怅。

十三仿佛从她脸上看出了什么,叹了口气说:“原来你什么都懂,你只是在装不懂,因为我不是那个人。”

说完,他带着满脸失望跟着押解他的人走了出去。

白尔玉有些发冷,抓紧了衣领,都不敢再抬起头看他。

与他擦肩而过时,呆木的脸上忽然微蕴笑意:“那,奉雪姐姐,就拜托你了。”

然后她如行尸走肉一般走进屋子。

几番努力后,白尔玉终于挣脱开他,然后大哭着将他推出房门外。

这一出戏上的不合情理,司望溪来的突然,离开的也快,却搞懵了白尔玉。

白尔玉坐在窗前沉思,即便刚才他近在眼前,也越得是他离她越来越远了,想起年幼初遇,承诺,皮影戏,布偶,万花筒,手绘的风筝….原来光阴那么稀少,原来握着他手的时间太少,原来她是从来看不懂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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