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缘看了他一眼，“刚才楚越进来说了这么多，你都没听到吗？”
小辞摇了摇头，“如月姐姐提醒过我不要乱听乱看。”
他耳力比较好，坐在御书房内都已经听到外面这群人到底说了什么，关于这群妃子在自己身边安插的眼线，他早就已经有所提防。
“真是烦人。”秦缘因为刘营和伯邑考的事情原本就没什么时间休息，现在这刚刚入宫的琥钰夫人也太不懂规矩了，居然直接买通了她身边的太监。
一旁守着的小辞看到大王这副表情，就知道大王生气了，小辞起来说，“大王若是心烦，我现在出去把他们都赶走吧！”
直接将盖子丢了回去咔嚓一声，那侍女下的手一哆嗦，差点儿直接将托盘打翻。
楚越说，“大王有规矩，白天的时候，任何妃嫔身边的侍女都不许到御书房来，你们不知道吗？”
“奴婢们知道……可这是夫人让我们送来的……”
身为陪伴在大王身边最久的官员，楚越自然熟知这王宫中所有人，甚至于连这群侍女的长相也都记住了。
楚越走到如月身边来，略微皱起了眉头，语气也不怎么好，“这个时候你们怎么到御书房来了？大王不是说过白天不许来前面吗？”
他们都知道楚越的身份，哪怕只是个普通的宦官，可以在大王面前相当的脸，是不折不扣的红人，所以也不敢像刚刚对待如月的时候那般放肆。
在御书房门口吵吵嚷嚷的算什么？！
秦缘抬起手来，有气无力地随意摆了摆，他说，“不过就是一群女人吵架而已，孤还懒得管这些事儿，对了，孤让你去盯着的那户人，如今你在宫中也分身乏术，便让其他人去，这会儿如月在外面呢，你出去跟他说。”
一听说如月就在外面，小辞赶紧站直了，身子小眼巴巴的往外面瞅着，“如月姐姐来了？他这几天都没有入宫，今天是怎么了？”
“这后宫还有王后和贵妃娘娘，难道你们一个小小的琥钰夫人就能做整个后宫的主了？”楚越看着他们，“到底是你们夫人说了算还是大王说了算？”
这话就说的有些言重了，侍女当下就不敢再言语而如月，站在一旁像是看戏，一般盯着她们好半天都没有动作，不过一会儿郑公公仿佛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推开门出来。
秦缘一直都在御书房中忙碌，昨天晚上还特地去看了妲己。
一直开口说话的侍女赶紧低下头来，将手中的甜羹更往前面送了一点，“这是夫人刚刚做的甜羹，是我们白族的口味，也不知道大王能不能吃得惯，夫人惦记着，大王中午吃的少，就命奴婢们送来。”
大王吃的是多是少，这后宫的人怎么能听到消息呢？楚越听到这一点神色便更是凝重了一些秦缘，最是忌讳前朝后宫牵连姜王后，只是和前朝官员有过接触，就被大王冷落了这么一段日子。
琥钰夫人是刚刚入宫没有多久的新人，可即便如此却也知道大王中午吃的不多，这就说明他买通了大王身边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