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和能吸收所有结晶的周子楚有点差距。
这大概是因为二人精神力的天差地别。周子楚精神力浩如烟海，什么样的结晶对他而言，都不是负担。而秦子衿不同，尽管达到吸收光球而不被反噬的标准，但精神力到底没有强到逆天，只能吸收对自己利益最高、损害最小的种类，其余种类一概不接受。
还有一种可能，是光球的异同。周子楚吸收的光球全能，秦子衿吸收的光球只擅长操控寒气，这种可能不无几率。
“比如再杀？”周子楚面色平淡，“我说过了，人是阶层动物，无论你杀掉多少，他们仍会根据现存的人数，重新划分阶层地位。哪怕将强势群体消灭殆尽，只留下弱势群体，这群弱势群体，也会自主划分成强势和更弱势。”
“还是说，你的意思是，把他们杀到只剩最后一人？”他平静注视面色逐渐苍白的李修刚。
“……我错了。”李修刚低下头。
“那几个害群之马，我已经在他们身上种下了绿火。”周子楚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让秦子衿和李修刚心中一凛。
“所以说绿火很好用。那几个家伙，应该等不到为非作歹，就会葬身火海。”
“这样啊。这样就好。”李修刚的声音复杂，其中多少透露出许多欣慰。至少周子楚并不是完全熟视无睹，而是用另一种手段，帮助了那些弱势群体。
“这样真的好吗？”离开了购物商场，秦子衿忍不住问。他看到弱势力绝望的眼神，以及强势力背对周子楚时，眼中几乎毫不掩饰的贪婪和霸道。
他心有不忍，尤其看到还有些带着几岁小孩子的父母亲，出于各种原因如残疾、受伤而丧失竞争力，只能在这场商品的争夺中黯然退场时的眼神。
“我们已经做了我们本不需要做的，这样就够了。”周子楚淡然道，世界就是这么冷酷无情，弱肉强食永远是世界的最根本法则。他帮得了弱势群体一时，但帮不了一世；他帮得了这一片弱势群体，天下却还有数万万弱势群体等待别人的拯救——
周子楚不置可否：“走吧。”
他能帮助的不多，消灭第一批横行者已经是最后的帮助。之后，这群人生如何，死如何，都将与他无关，一群人所做的事，也再和周子楚扯不上干系。
三人在高楼间快速穿行，周子楚走在前头，秦子衿跟在后方，李修刚是被秦子衿背着的。得益于无双丧尸得到了海量结晶，其中哪怕经过精挑细选，适合秦子衿吸收的也不少，因此秦子衿现在的实力也分外强大。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用。”周子楚道，停下前进的步伐，回过身看二人。
“人是社会动物，也是阶层动物。少了为非作歹的几个人，剩下的人依然会划分出阶层，新的为非作歹者将会出现，弱势群体将继续是弱势群体。”
“那就没有办法了吗？”李修刚不甘心地问。
他救得完吗？
正如迅哥儿的一句名言“学医救不了赵国人”，弃医从文一句句尖锐话语警醒了多少赵国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当然，这不是他全然不管所见的弱势群体，而直接跑酷离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