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只知道逃,这么害怕我吗?”炼气修士疯狂攻击,嘴里也不停吐出充满优越和鄙夷语气的话语。他活了五十五年,从未经历过如此畅快的时刻,这是他人生的巅峰!
“这个地方就这么点大,你们逃又能逃得到哪里去?逃吧逃吧,有本事就在我面前逃掉啊。到时候,我会考虑因为你们还算值的人玩味的表现,饶你们一命。”
周子楚回头,淡然道:“你很话唠。”
虽然不是很明白天地虽然很大和有我一片生存之地的因果关系,但此时的炼气修士给人的感觉,确实就是如此。
“我们不能总是躲吧。”周子楚道,又躲开一道粗旷的黑色光刃。
“但我们同样无法近身。”老祭祀狼狈躲开一道从头顶降下的黑色光束,鱼人的他在这种光束武器下,越发难以支撑:空间里的水分,都被这些灼热的光蒸发了。
“要是我族被灭,我诅咒你,诅咒你生生世世灾厄相随!”老祭祀咒骂道。周子楚无所谓地耸耸肩道:“自己一点本事都没有,全仰仗一线沧溟的地理特质苟延残喘,真要被灭族了,还好意思诅咒我?只怕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老祭祀呼吸一滞,不禁倍感苍凉。若他们这一支鱼人族果真灭亡在他手上,他魂归故里后,又该如何颜面以面对曾经风华绝代的长辈们。
“如果这次能活下来,我可以不再追究你的过错。”他从回忆中清醒,对周子楚说道。
老祭祀见他突然摆出这副模样,大为惊喜:“你已经找到击败他的方法了吗,年轻的人类!”
“不。”周子楚回答,“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我这么说你会信吗?”
周子楚面有焦虑,确实,他们现在除了躲,还真没有太好的应对办法。冲上去近身互殴?那股从炼气修士体内弥散的黑气让他打消这种想法。利用刑具架上的刑具与炼气修士一战?不是没有想过,也不是没有试过,但刚走过去,刑具架就爆炸了。就好像在说,他们只能赤手空拳和炼气修士打。
看炼气修士的模样,这件事并不是他做的。那么已经很明显了:炼气修士所获力量的主人,正在暗中观察这场作战,并且实时调整战况,让局面始终保持在他想要的模样。
对此周子楚颇感无奈,要说只有一个炼气修士就罢了,但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疑似祭坛老人的大靠山?这场架还怎么打,横竖都是个看不到希望。
“首先我们得活下来。”周子楚没有直接答应老祭祀的话语,炼气修士的攻势越来越凶猛了,他已经不能再靠着花式扭身体闪躲,必须进行小幅度的挪移。倘若局势如此僵持下去,炼气修士的攻势只怕会越来越咄咄逼人,大开大合之间,在地洞如此狭小的空间内,周子楚和老祭祀将在某一时刻,彻底无法招架。
“大概筑基后期的灵力水准。可惜我没有灵力。”周子楚叹道,得到黑珠力量加持的炼气修士修为并没有一跃仙凡,曾经的他只是炼气小辈,现如今也只不过是个堪堪卡在筑基后期瓶颈的普通修士。要说唯一的不同,那大概是他的力量给人一种别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但非要说的话,是一种“天地虽大,有我一片生存之地”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