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无意间听见陈成龙打电话时的一句，不知为何，他的关注点完全被“主角”二字夺去，却诡异地没有考虑到前面那个称呼！
秦子衿只对他的脑洞回答了六个字：“你小说看多了。”
“怎么看都是这个走向吧。”周子楚辩驳，他再不能找到任何一个主角光环开得比陈成龙还明显的人了。
“也许吧。”秦子衿不愿与他辩论，搪塞一句，沉默下去。
“廉价？你区区一个炼气九层，还想挣多大钱？”老人冷哼一声，从仿佛是个百宝袋的衣襟内拿出一叠白纸，目光在上面凝聚片刻，成行的字迹显现。
他把这叠纸连带笔，蛮横地塞给陈成龙：“签了它，以后只要你还在黎煌岛一天，就给我过来打工还债。”
“啊？”陈成龙头一歪，没能从被卖和打工间扭转过来。
“讹你？我有讹你的必要吗？”老人冷哼一声，强硬地把账本塞进陈成龙的手里，“一共五千四百二十一灵石，赔不赔。”
“我真的赔不起啊。”陈成龙快要噗通一声给老人跪下了，这么多灵石，他就是打几年工，也付不起十分之一啊。
他抱着最后一丝丝希望，把目光投向周子楚。对此周子楚表示爱莫能助，他自己也没几块灵石，其中大部分还是廉价的碎灵石。他也不打算和陈成龙共担这份惊人的债务，虽然不排除这是标准的主角遭遇的可能，但保险起见，他不愿把自己搭进去。
而此时，陈成龙已经哭丧着脸，一边念叨着爹妈我对不起你云云，一边含泪签下了字。
周子楚突然察觉到不妥：这小子不是说他天生地养没爹没妈吗？
就在意识到的一瞬间，一点异样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哎呀妈，不用担心我了，我可是主角！你看，我这不给你打电话不是，打通讯了么。】
“啊什么啊，签不签？不签就给我把五千四百二十一枚灵石赔付干净，赶紧的！”老人逼迫，威吓的语气十足。
“果然是主角党的奇遇啊。”周子楚在心中默默道。
调换位置想一下，自幼孤苦无依，与一个金手指里面的老人相依为命，还明显背负了非常庞大但没有显露出来的身世背景，入门后与人发生冲突，借此得到扫地僧的常年教导。周子楚敢断言，不出数年，一个强大到足以震撼修真界的不世之才就要出世了。
如果这真是一份机缘，这份机缘就让陈成龙独自享用去吧，他如是想。
“哦，赔不起啊。”老人平静了点，把笔插回口袋，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赔不起啊，真没则。要不把你卖给挖矿的，一年兴许能赚回几个灵石，只需要五六十年就能连本带利赚回来了。”
“我这是有多廉价啊。”陈成龙哭丧着脸，早知道他就不强行用术法了，这都放了个什么祸害啊，竟然导致他才刚来黎煌岛一天，就背负上数额如此巨大的债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