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雪略显失望。
叶天点点头。
“哦。”
看着俏脸冻的通红，不免一阵心疼。
“叶天，你可有下阙？”
半个时辰过去，燕州士子无一人能接。
幼安将军的绝唱，豪放词之首，千古悠悠，岂是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接出来的。
目光落于妻子咬破的手指之上。
撕了绢布，小心翼翼缠在沈如雪的手指。
笑谈琵琶，塞外点兵。
战旗凛冽，功在千秋。
令麟阁上，千载雄名！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一词便道尽了天将军的悲怆苍茫，与上阙遥相辉映，真乃绝唱！”
“尔等听着，将此词刻于战神庙之中，燕州百姓，口口传颂！”
字迹与血书相同，乃一人所作！
读罢，姜明顿感一股豪迈之情自胸中迸发。
对台下燕州士子无不失望至极。
须臾之间，沈如雪竟抑制不住内心激动，涕泗横流。
天将军舍命救下燕州，匡扶龙汉，可现在燕地却无人能作出一首诗词传颂将军。
更有甚者，安居乐业后便将天将军遗忘于脑后。
似乎眼前的男人并不是讨厌至极。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叶天面带微笑，沈如雪则一字不差的将诗文抄袭下来。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州牧大人有令，作出此阙下文者，亦为头甲，可领千金！”
此言一出，民声沸腾。
见沈如雪又要拆去绢布，叶天连忙递来纸笔。
“我说，你写。不可再伤自己，你也天将军救下的百姓，怎可不惜自己的身体？”
沈如雪点了点头。
按奈不住，沈如雪只能再次向叶天看来。
叶天笑了笑：“不等了吗？”
“既然燕州士子不能作，便送上下阙，只要能传颂将军功德，一切无妨。”
沈如雪毫不在意，一心专注于高台之上。
望燕州男儿能争一口气，告慰天将军在天之灵。
见妻子瑟瑟发抖，叶天脱了狐裘披于其身。
众人皆感慨此词所作正应了天将军快意恩仇，笑斩敌军的洒脱。
却也连连摇头，力不能及，无以对阙。
人群中的叶天却淡淡微笑。
听到这些，人群中的沈如雪方才脸上有了些许的喜色。
叶天却不屑的一笑。
一脸的毫不在意。
当即道：“燕地茫茫数千儿，无一例外皆草包。”
听到此言，台下士子皆汗颜，面上无光的低下了一向高贵的头颅。
姜明叹息一声，告知众人。
红甲军解散后，更是无人抚恤，无人问津。
想到这里，不禁潸然泪下。
绢书递上，州牧姜明双手接过。
目瞪口呆的看着叶天。
顿时一种苍凉的感觉冲上心头。
战场厮杀，为君王了事，救百姓水火，纵白发苍然，身后之名也应传颂！
“此词惊为天人！”
“世间居然还有人可以写出如此此阙，让我等汗颜！”
北风朔朔，吹角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