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看舒姑娘也是个聪明人，那舒姑娘可知这是为何？”牡丹轻轻歪了下头，将她的发簪取了下来，轻轻为她绾发，绾到最后，她却是弃原先的簪子不用，从袖中另取了一个，轻轻替她簪上。
那个簪子其实很普通，成色也有些暗，还有些粗糙，像是人手工制成，应该在手里摩挲把玩了很多年，才让它的表面看上去有些光滑，舒潋颓自想着牡丹的话，竟未留心她替自己换了簪子。
良久，直到牡丹将她推着要她好好睡一觉时，她才呆滞的说道，“牡丹，我想不明白。”
回去……要回哪里去？
她浑浑噩噩被人牵着走，像是木偶般听话，那人要她坐在床沿她就呆呆坐在床沿，那人伸手替她擦去泪痕，她也只是颤动了几下眼帘，很配合的闭上了眼。
她听到那人轻轻叹了声，“奴婢伺候了教主有五六年，还从未看过教主这样。”
若说她长的倾国倾城那叫一声牡丹也不为过，偏这个女子长相普通，跟美貌搭不上半边，那沐寒……给她取名字的用意，又是为何？
舒潋睁开眼，红着眼看她。
“奴婢名唤牡丹，是教主赐的名。”她微微一笑，却没头没脑来了一句，“奴婢是秋日所生，教主当时听了沉思了好久，才要奴婢用这个名字。”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奴婢本就是下人，哪有选择名字的道理，其实现在哪还有人会用花做名字，教主一向宽厚聪敏，又如何会不知，只是那一次，他第一次对奴婢用了命令的口吻。”
舒潋不易察觉的眨了下眼，深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