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分熟悉的感觉没有骗过自己,自己以前,便是喜欢着舒潋的,即便是她如娘口中所说的,真的是那样的女人。
‘诶!’身边的阿褐不小心叫了声,段青衣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舒潋因为惊慌一脚踩了碎瓷片,怕是真疼极了,眉皱的有些紧,眼里明明已经有了些湿意,却还是倔强的逼了回去。心像是被什么划了般痛,身体远远比大脑最先做出反应,待他回过神时,已经置身屋内,一把抱起了舒潋要走。
“站住。”妇人难得的厉色,那声音隐约有些发抖,手指颤抖着指过去,快要戳上了舒潋的眼睛,“沐寒你老实告诉我,她是谁?”
年轻美丽的新娘逼,而这一次,她是被一个老了的女人逼。若是往常要有人敢如此逼她,她便是杀了剐了也不为过,可这个人……是沐寒的娘,也是她该称呼一声娘亲的人。
“不……”她被逼的嘴角生生咬出血来,却拼命摇着头,想要笑着说话那样子却比哭了还要再难看几分。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那唾手可得的幸福,便会成了海市蜃楼如梦泡影,再也抓不住了。
屋子里传来乒乓一声脆响,是那偌大的瓷器被舒潋不小心撞落在地碎成一片的声音,不知何时起就站着的人挑了挑眉,同身边的人说话,“她快被逼过了。”
万事都有个度,过了那个点,就不好了。
段青衣却没有说话,他一双眸子阴沉沉黑的惊人,死死盯着屋子里那个全然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