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跟着是一阵天旋地转。
再睁眼，他发现自己回到了岸边。
湖还是那个湖，他好像从来没有走动过。
杨亿已经窒息到有些意识模糊了，听了建议没在多问。
闭着眼开始想象。
糟老头子的话还是很有用的。
“前辈，出口在哪里，我扛不住了。”
杨亿大吼着，分明能说话，可就是呼吸不了。
只感觉肺里肚子里全都是水。
杨亿听了，赶紧加快脚步。
“往东，那里有片湖，跳进去。”
杨亿也不到问，立马照做。
又想着加大剂量，结果脑袋里传出璇玑子的大喝。
“你小子真是想死得紧，这玩意都敢拿手上！”
到头来还是得靠自己。
杨亿嘟囔一阵，开始沉思。
如果线索真在他身上，他能想到的就只有……
“线索就在你身上，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杨亿眼皮一白，“什么叫线索就在我身上？”
“自己想。”
“人话就是，仙人的手段我也不懂，只能猜个大概。”
“行吧，您就当我没问。”
奶奶滴，难怪说的那么玄虚，原来是糟老头子自己也不懂，在胡咧咧。
一种古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杨亿又看见了霁月阁，但这边的霁月阁完全是一副残垣断壁，只剩边角轮廓还能看出原来的样子。
“前辈，这什么情况？”
“他陷入心劫了，解不开便醒不了。”
璇玑子郑重说着，“快带他走，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杨亿也不含糊，立马抗着大师兄跑向秘境第二层。
但边上的景色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一片荒漠，只有沙土和石头。
如果说第三层是宁静，这里就是荒凉。
虽然还是有窒息感，但已经缓解了不少。
硬顶着走到湖底，终于看到一个篮球大小的光点。
也不用璇玑子提醒，杨亿立马触碰。
“真即幻，幻即真，你越抵抗就死得越快。”
“可我什么都没做啊。”
“这水既是真的也是假的，什么都不做死得也快。此乃尘心障……算了，说太复杂你也不明白，你就想象成自己在洗澡。”
直到入水，才松了口气。
这水看似虚幻，却犹如实质。
明明衣服没有湿，却真真实实感受到窒息感。
杨亿眼神一动，从储物戒里掏那只脚。
但是该怎么用呢？
杨亿试图往脚里面塞了点灵气，但是没有效果。
“……”
人家的老爷爷能炼药还能送异火，自己的这是个什么玩意。
根本不中用。
杨亿心底暗暗逼逼一句，又问道：“前辈，我该去哪里开脉。”
“老夫只能算出一丝线索。”
“那你倒是说啊。”
璇玑子沉吟一阵，才说道：
“这里才是真实的霁月阁，方才第三层乃是仙人以神通自过去截取出来的幻境。”
“前辈，你说人话行不行。”
边跑边问着璇玑子：
“前辈，怎么我来两次都没事，大师兄刚来就出问题了。”
“因为你境界太低，很难受影响，莫要多问，老夫也快受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