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懿在外面看不过去了,当即从人群中走出来,大声质问道“官爷,如此草率,岂不是寒了民众的心?
刚才这位大叔说了,有人被打得下不了地,为何不是那人的父母来状告?让这一个外人在此?
且不说是谁被打了,那么证据呢?
女孩子家家的,走路怎么像个男孩子,一路带风。
钟懿走了没多久,便已经来到了府衙门口,门口外聚集了不少的人在看热闹,她从人群中挤进去,便看着堂前父亲跪在地上,一旁的一个国字脸小眼睛的强壮男子还在状告着钟衡。
“官爷,您知道的,我们两家都是镖局,如今我们镖局的公子被打得下不了地,这不就是谋害人命么?还请官爷为我们闽西镖局做主啊!”
刚要出门,一道温柔的女子声音叫住了她。
“懿儿,你急急忙忙的去哪里?”
刚才还看见母亲在房间内绣花,才一会儿的时间,她便换了身淡紫色的一群盈盈走了过来,看她脸上的神色带着担忧,却不着急,钟懿便知道,母亲还不知道父亲被人抓去了府衙。
这日晨起操练,钟懿便在一旁的大树上悄悄看着,眼看着父亲要被这府衙的人带走,她着急地从树上跳了下来,落了一地的树叶,一旁站着的府衙小兵头上也落了一些。
“钟懿!”钟衡被钟懿从这树上跳下的不雅行为忍不住大喝一声“回去!陪你母亲去!”
看着父亲眉头都皱成了一团的模样,钟懿也直直地和他对视,“父亲,我和你一起去!”
断案讲究人证物证齐全,如今还未查清,就草草断定是我们所为,岂不是胡来?!”
钟衡回头瞪了钟懿一眼,“你来这里做什么?回去,官爷断案哪有你说话的份!”
台上的府衙叫傅中,在这文镇已经待了有五年了,这几年来,上兴镖局都有在打点他,给的还不少,如今将钟衡抓来,也是收到了凤城那边来的信。他才不得不如此,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那是自然,来人啊,把他先关进大牢!”
钟衡也不说话。
家中只有她一个女儿,母亲如今不能生育,只有她来撑起这个家。
“母亲,刚刚夫子来叫我去帮忙,我出去一趟。”
这一日夫子不是休憩么?姜纹虽疑惑,但还是和钟懿打了个招呼。“走慢些!”
钟衡看着女儿倔强的模样,知道她是担心自己,他叹息一声,这女儿的性格和他尤为相似,可是为什么竟是个女儿家。他放轻了声音道“你回去。你母亲身子不好,你要好好照顾你母亲。”
钟懿看父亲眼神中的警告,突然想到若是他和父亲一同去了府衙,若是有什么事情,那不就没有人帮他了,她这才从一群官兵中挪动步子,退开了。
眼见那一群人将父亲带走,钟懿在等了片刻后才回房间换了一声男子的衣衫,准备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