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默寡言的石铁一边嚼着大饼,一边面无表情的问丁奇。
丁奇笑了一声,反问道“石铁,你今年多大?”
不曾想被反问,石铁一愣,回道“十九。”
石铁听南夭为这人辩解,也不接话,还是觉得这个人有些异常,他对钟懿确实好,但是对公主又是另外一种好。他作为男人,能感受到不同。
当然,他也知晓,人家丁奇什么都没说,不能盲目的猜测。
所以他不和公主争辩,还是死死的盯着那丁奇。
各地收到信鸽的人全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出发。
而南夭也和钟懿两人一前一后的骑马上路了,她换了一身白色的男子锦衣。长发高束。
一旁的强壮男子叫做丁齐,总是时不时上前来给南夭送水送吃的,很是殷勤。而后面的石铁总是谨慎的盯着这个叫做丁奇的男人,生怕他对公主做出什么事情来。
“钟懿,往后我若是想入你镖局,你收不收?”
钟懿一愣,眼前的南夭虽然比军营之时看起来更加漂亮了,可是如今眼中却没有了光芒。想必在她身上发生了不少事。她便笑道。
“那是自然,我这里永远为你敞开大门,不过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解决你的事情。既然咱们是朋友,你又相信我钟懿,那自是义不容辞的。钱也也不推脱,收下了。”
那么他就可以一人掌控这秦国,没有其他贵族人手的阻挠,带国人走向强盛便指日可待。
可是这样的操作,危险度极高,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所以他也在赌,赌林盛羽会不会来帮他。
可是前几日他却收到南夭的来信,她竟然找了赵国的钟懿前来帮忙,带了十多万的人手。
这几日天气极好,队伍连续赶路,都到了指定的地点。南夭心下有时候也在想,林盛羽有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周国了。
若是发现了她不在了,也许他和司徒嘉月会更好吧。
这样想着,心下又是一酸。哼想那狗东西干什么。这次秦国事情一了,她便直接去赵国,和钟懿一起走镖,看看大好河山,不过是个男人而已。
南夭都回马上了,丁奇还在那石头上坐着,看着背影很是萧瑟的模样。便去叫石铁去提醒丁奇。
丁奇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扭头看去,被吓的滑在地上,看着丁奇好似看见了洪水猛兽一般,话也不说便跑到了队伍的最后面。再也没有在南夭附近来了。
接连几天,石铁都发现了这丁奇不见了人影,看见他和南夭在一块都绕着他们走。
南夭忍住自己要笑喷出来的神情,装作悲伤的看了丁奇一眼,缓缓的点头。
“你懂的。”
这话一说,丁奇当即就吃不下手里的干粮了。
丁奇以为是自己什么话说的不对了,他有些迷茫,问南幺“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石铁兄弟怎么了?”
南幺早就笑的说不出话来,看丁奇这么莽的模样,便起了逗一逗他的心思,她装作神秘的模样,向丁奇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耳朵过来。
“他啊,不喜欢女人,你懂我意思吧。”南幺装作可惜,摇头叹息一声。
“不是我,是秦国。”南夭正色道。
钟懿点头“可以。你们秦国的事情我略有耳闻,不过我却有个疑问。”
南夭知晓她想问什么,面色也不变喝了一口茶“你是想问,为什么林盛羽不出兵?”
丁奇惊道“这般年龄可有婚配了?我今年才十八。该叫你一声大哥才对。”
石铁本就不在乎婚事一事,他生来就是被秦羽轩培养成了死侍,如今竟然被人问及此事,心中一噎。不说话了,转身便回到了马车上。
毕竟能这样说话的人,都少根筋,公主不用担心了。
丁奇发觉到一股目光传过来,他也看回去,发现竟然是石铁一直在瞧他,他也回望过去,显露出一抹笑来。
往南夭方向走来,想挨着她坐下,却被石铁过来把他挤开了。
“丁奇,你今年多大了?”
背后还告诉南夭,这人可能对她图谋不轨。奈何公主又不让他告诉这个人他们的身份,只能说是主仆,其他的丁奇也没多问,只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南夭听了石铁的话,中途下马休息的时候,多注意了一下远处给钟懿递水的丁奇,拍了拍石铁的肩。
“你看,他对钟懿都是这样的,别多想了,丁奇这个人就是比较热情。”
钟懿招手,身旁那强壮的男子便上前来拿了那东西。
南夭便把线路和方向和钟懿说了。
也不墨迹,当即召集人散步信息出去,便出发了,在军营长期打仗的她,身边的人也都当士兵来养。
这样一番自我攻略,南夭好受了一些。
秦国如今的模样,便是两派,一派支持秦羽轩,一派已经跟随了那些贵族和楚人勾结。
秦羽轩便是想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他需要将腐朽的国内蛀虫大树的跟皆都拔根而起。
石铁心中疑惑,问南夭道“公主,那日你是不是和丁奇说了什么?他如今见到咱们就跑,生怕我们把他吃了似的。”
“他哪里是怕我,是怕你……”南夭顺口说了一半,发现不对,咳了一声,撇了石铁一脸冷色的面容,心下对石铁说了声对不住。
“没什么,继续赶路吧。”
在一旁看了半天戏的钟懿过来拍了拍南夭的肩膀,向她眨眼笑道“小幺,你就别欺负我们丁奇了,他可是个老实人!”
南夭咳了两声,正想给一旁想什么事情出神的丁奇解释,却被钟懿一声大喝给拉回了马上。
“好了大家!出发吧!”
丁奇当即震惊了,回头朝石铁看过去,正巧又发现他在盯着自己,眼神中的火热都快要显露出来了。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把头僵硬的转了过来。
“所以,他近日总是盯着我看……”
丁奇意有所指,脸色变的有些难看,向南夭询问道。“他是不是,对我……”
“没错!你既是她妻子,他怎么……”
钟懿没有问出口,等待着南夭的下文。
南夭也不说话,起身在这镖局内转了一圈。一年未见,曾经只传男子的镖局,现下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随处可见女镖师来往。这样的生活也许是比她当将军的时候要自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