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没长眼!你戳到老子腿了!”一个大块头,满脸胡子的人,狠狠推了一下一旁的瘦高个。
看他们穿的衣服,前者是周国人,后者是赵国人。
虽说瘦高个看起来瘦,但是脾气也不小“你他们站这么近,老子戳到你了,活该!”
压低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南幺即刻停下了动作。正正经经地在钟懿**躺好了。
待过了一阵后,钟懿才起身,她也随着她盘坐在一旁。钟懿朝她勾了勾手。
“我和林盛羽已经商量好了,你过来,我与你说说。”
被怪罪在头上的南幺还在钟懿的营帐之中。
她疑惑,这钟懿酒量怎么变差了。正向上前纠正一下她的睡姿。
却被她随手一拉,自己反而和她并躺到了**。
血花四溅!
几人眼中一喜,立马往天上放了一束小小的烟花。
代表事已办成。
距离敌军不时进犯已有两月之久,眼下,敌军那边也消身匿迹了几天。
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敌军来,做好这最后一击。
所有人都在外围的某处躲着,身上绑满了绿色的草叶,若是不仔细看,便发现不了淅淅零零的趴着不少的士兵。
他却没发现自己周围有十多双眼睛在盯着他。
白松已经藏在周围很久了,向远方的另外一个士兵做了几个手势。
“去告诉将军,鱼儿上钩了。”
钟懿一听,眼底的醉意散了一些,连忙爬到桌上,双手紧紧捂住了褚云川的嘴。又伸着脑袋往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在周围,才送了口气坐了回去。
一口酒灌下,钟懿眼中迸发出锐利的神色刺向褚云川那张无害的脸。
“褚将军,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切不可让他人知晓,否则可是杀头的事情,私藏公主,那可是两国之间的矛盾!”
“嗝!”钟懿打了个嗝,摇了摇头“哎!这事不能说,不能说。”
褚云川又往钟懿碗内倒酒“将军,这又什么不可说的,咱们都是一个军营的。叫我知道了,我也有个谱。”
“哎呀,褚参将那,我是有苦说不出,那人我不敢说啊!但是又不能让她有事,你可知为何秦国和周国两国和亲,却迟迟不送人过去?”
至于奸细是谁,大家心眼里都明白。
于是,林盛羽和钟懿商量。
演一出戏给内贼看,到时先灭内贼,再一举打掉这楚国敌军。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犹如男人一般高声阔论,醉熏熏的大骂林盛羽。
褚云川在一旁阴沉沉的笑,心下想的是,不过是个女人,还是差了点火候,和大人斗,都没人给你收尸。
这次南幺没有在一旁随侍,就连一直在帐外的白松和柏树也没有在。
两军平日力都是一起进饭的。
后厨为两军做饭菜,送饭菜时,是需要两军排队打饭。
但是却因为打饭有人插队这事又发生了一起打架事件。
钟懿也一脸不喜“林将军,两军矛盾,你看怎么处理?”
林盛羽看她把这事抛了过来“你觉得呢?钟懿将军?平日你们营内的士兵也是猖狂惯了的,也不知道管管。”
言下之意是说她管教不严,是她的问题了,钟懿冷笑一声。“林将军,你们营内士兵也不遑多让啊,平日里素质不良好,那一点容忍之心都无,还能好好一起合作?”
“你!去叫林盛羽将军过来!”
在一旁劝架的白松满头大汗,看钟懿又指挥他,脚底生风立马就跑了去。
不多时,林盛羽一脸阴沉地过来,这本就冷凝的地方,又多几度冷意。
“兄弟们!过来帮忙啊,赵国人打咱们周国人了!”
这下两国的士兵一下就混乱了起来,势如水火的模样,打起了群架。
这下,操练场上犹如稀粥,乱糟糟又嘈杂。各种脏话满天飞,但是并无真正有人使用手内的兵器,都是徒手你一拳我一掌地挥舞。
昨日,林盛羽的本意是想做点事情给这褚云川看的,让他知晓这军营之中两军势同水火,并未有看起来那般友好。
赵国军营的情况,他略有耳闻。
不像周国,周国朝堂稳固,他又深得周国君上的信任。便是他有什么要求,周国都会有所回应,而且没有内斗,他便也能安安心心地守住这周国一方边界。
大胡子怒了又对这瘦高个推推搡搡,“你们赵国人都是弱鸡!要不是你们拖后腿,咱们至于打这么久的仗么!”
这下已经上升到两国,赵国所有正在看戏的蹭的一下把那大胡子围了起来。
“你踏马干什么!”
南幺敛眉,时不时点两下头。
天空乌云密布,空气黏腻,众士兵一齐在操练场上挥舞长枪。
忽然,一声大吼打断了两军训练。
“哈哈哈哈哈哈!”
钟懿大笑。南幺以为她在发酒疯。忙起身去给她倒水。却又被她拉了回来。
“我没醉,外面有人。”
哪曾想,他刚进营帐内,就发现南幺和那褚云川小白脸有说有笑的。
他突然心生邪火,做事张扬了些,竟把那姓褚的吓跑了。他懊恼地一锤床头。
都怪那秦国公主,好端端的在钟懿账内做甚!
霎时间从远处密密麻麻地冲进来了不少楚人,冲了进来,就发现,营内空空如也。
当头的那人大喝一声“糟了!中计了!撤!”
往后撤之时,周围突然亮起了火把。
而营内静悄悄的,一群陌生的人马悄悄来到了两军,他们的目标很明确!
主要就是两国将军主营之中。擒贼先擒王!
几队人来势汹汹,冲进两个帐篷之内,就把那白花花的大刀狠狠地朝**坎去。
到另外一个士兵悄无声息地退下,半夜进了钟懿的营帐。
“好!事情可以安排下去了!”
天空中紫电闪烁,轰隆一声响。
褚云川做出一副被惊吓到的表情,连忙垂头遮掩住眼中窃喜的神色,这事要尽快告诉大人,宜早不宜迟。
“是,将军!”若是你死了,便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了。
褚云川这才从钟懿帐中退了出去,在一块隐蔽的地方,放飞了一只黑色的鸟。
褚云川心中一哏,再结合着那日他看着南幺头盔掉落时,耳垂之上的耳洞。
他心下咯噔,瞬间明白了钟懿说的是谁,此刻他好似得到了重大军事机密般的喜色,又继续倒酒。
循循善诱下“将军,莫不是说,那人是秦国公主!”
褚云川大呼上天助他,他试探问“将军,近几日我看那南幺在两军中来来往往,那小兵可是有什么来历?大家对他还挺敬重的?”
钟懿两颊潮红,眼神分散,食指按住了褚云川的嘴唇。
“嘘!她的身份可贵重了!她可是秦……”
这样两军之间关系越来越僵。
就连近一个月敌军来犯,两军都懒懒的,你推辞来我推辞。
这日里钟懿在营帐中喝酒,这酒,便又是褚云川送来的。
两人唇枪舌战,落到最后,不欢而散。
结果就是这个操练场画了个两军分界线,谁先过界,必会严惩。
虽然此事解决了,后续在吃饭这件事上又起了矛盾。
“怎么了?”
林盛羽看了一眼一旁垂头的赵国士兵,又狠狠地扫过自己周国的士兵一眼。
“做什么?想造反么!”
钟懿和褚参将刚从远处走来,就看见这一幕。
“干什么!”
一道冷哼,两军立即停了手。
但是赵国,内斗尤甚。
这就造成了这多年来楚国与周赵两国的长久之战。
赵国内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