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幺才年过十四,从未经历过来葵水这事,发现身体突然而来的虚弱,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但是得知这事,刚刚哥进去的水,呛得自己一脸都是。
“什么!”
她竟来了葵水!就是宫中教习嬷嬷说的每月一次红潮,会腹痛腰酸,她面色通红,这第一次来葵水竟然是这般,不知是吓的还是羞的,她一把扯过床褥盖住了自己的脸。
躺下后,她才好像觉得自己不大对劲,不仅腰痛,还腹痛难忍。她神情一窒,好似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嘴唇颤抖着看着这面如茉莉般的竺夏,问道:“竺夏姑娘,我这是……快死了么?”
在秦国之时,她的母亲就是这样虚弱地生了一场大病便去世了。而如今,自己也是这样的吗?南幺心下越想越怕,那害怕的感觉竟都压过了口渴。
“噗”竺夏好似被她逗笑了,回过头来嗔了她一眼“什么竺夏姑娘,你明明年岁比我还小,往后便叫我竺夏姐罢。”
一路上,她却在想,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不待在家中,为何却要在这军营中待着?她神情复杂,这军中都是男子,她又是怎么待到如今还未被发现的,真是个奇女子,想来也是和将军一般倔的人罢……
营中火热朝天,夜晚的营帐周围似乎听见了从后勤处传来的蛙叫之声。
南幺从一阵痛痒之感中醒来,刚醒过来便感觉自己腹中疼痛,口渴难耐。
“原来……”
竺夏心下一惊,原来,她竟然是个女子!看着那一圈又一圈缠绕在这小身板上的布条,胸口周围都已经勒出了可怖的红色印子,想来是长久以来的印记了。
她又看了一眼小女兵发黄的秀气小脸,她脸上的伤还未好全,眉角还有着之前打斗留下的淤青,现下一脸痛苦之色。必是经行腹痛了。
最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现下,她被竺夏发现自己是女子了!而且葵水红潮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除了竺夏,还有没有别人知道?
她一时发懵,大脑一片空白,这事,她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竺夏姐,我……我是不是……”南幺见她并不回答她刚才的问话,又再次问了一遍。
竺夏看她嘴唇发干,从一旁贴心地倒了一杯温水过来,扶着她喝下。一脸不忍地看着这小姑娘,她好像对自己的身体好像一无所知。
她叹口气“南幺,你不是快死了,是……”她俯身凑近了南幺的耳边轻声告诉她“你是,来了葵水!”
她准备起身去端杯水来喝,却被一双柔夷扶着又躺了下去。竺夏长发扫过自己的脸颊,痒痒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药草清香,闻着便让人神清气爽。
“白松今日火急火燎地来找我,我便把你从哪里湖中拖了回来。”一道清泉般悦耳的声音从自己的头顶响起“你如今还虚弱着呢,躺着好好休息吧。”
她看着竺夏圆润的下颌,蠕动嘴唇呆呆说了一句“谢谢。”
听白松说她刚在操练场上剧烈运动了一番,现下又被这阴凉的水中泡过,那必是会血气堵塞,造成腹中绞痛的。说到底,都是因为惹到了这林盛羽将军。
她叹了一口气“你这又是何苦?”一边把她衣服拢好,一边把她背到了肩上。
必不能让他人发现了,还好此时正是军中操练的时刻,路上没有人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