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这一切,钟单准备撤退,不过听到了屋内有碎碎念的声音,不由凑到木门前,透过破烂的木门朝里看去。
只见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正坐在凳子上,他全身包裹得密不透风,在这大夏天还如此是不是有点大病了?
他拿着笔纸不知道在算什么,嘴里边碎碎念,
问就是120秒的闪现。
钟单迈动大长腿,朝着木屋后面走去。
小玲告诉钟单,后门外面有一个水缸,这个是她父亲吃水的水缸,只需钟单将一点点的毒加里面就可以了。
她让钟单从狗洞钻进去,因为门后有铃铛,一推开就会响起,他会立马醒过来,每次都是如此。
“…钻狗洞?”钟单不知如何吐槽。
我钟单何等人也,想当初也是响当当的人物,路过乞丐面前,他都得叫我一声爷。
钟单越听越气,这种事情是个人就忍不了。
走着走着,钟单开口问道:“倒在大街两侧的那些人,他们是怎么个情况?”
“这些人,好像都是去到了毒山,被毒气所毒害导致的。”小玲回复。
突然,身后传来小玲惊恐担忧的声音,
“父亲你怎么了?!”
“糟糕了…”
“真不愧是一对父女…”
汪铁惊呼,吓得朝后倒退,右脚被台阶绊倒,朝后倒在地上。
水瓢飞起,其中的毒水撒出,五六滴落入汪铁口中。
汪铁推开门,缓缓解开手上缠绕的绷带,可见其表面血肉模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烂气味。
“坚持十年终于把小玲养育成人,现在的她坚强不屈,还很是彪悍,就跟你一样,这样的她独自一个人在世上,也不会受欺负。”
钟单探出脑袋,发现汪铁双臂上的症状跟那些倒在路边的人一样,只不过他更为严重,思绪快速飞转。
“这丫头最近已经开始计谋杀了我,正好我也时日不多,哎,若是能死在她手中也算是好事一件吧。”
“假扮了那么多年的坏父亲,让我都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汪铁摇头,脸上流露出苦涩和悲惨的笑容,起身朝着后门走去。
“自作孽,不可活,这样的人早点死。”钟单心中冷哼。
“孩子他妈,我也终于可以去见你了,坚持了十年时间,终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汪铁抬头,望着墙上那张黑白画,双眼中满是柔情。
“走。”钟单对着少女说道,动身头也不回朝前走去。
少女瞄了一眼明清夜,缩了缩肩膀,连忙跟上钟单。
明清夜紧握手中剑柄,看着钟单一人一丹远去的身影,眉头紧蹙。
“五两,三两,十两…看来她已经赚了三十两银子,够花一段时间了。”
钟单一听顿时就气得不行,这真不是个东西,原来是在算小玲赚的银两够他花多久,真是一个不可救药的人渣。
汪铁忽然皱起眉头,用手紧紧捂嘴,狠狠咳动几下,没有发出半点声响,但咳了满手的血液。
钟单感觉有点疑惑,水缸放家里面不会更加好吗?
这样还不会被风吹雨打,更加干净一些,而且为什么只是她父亲一个人的水缸?
虽存有疑惑,钟单也没有多想,三下五除二来到后门水缸从自己屁股的缺口拿下黄豆大小的部分扔入水缸中。
让我钻狗洞不可能。
钟单进入院子了。
怎么进来的?
钟单询问小玲位置何在,知道后道谢一句。
不出片刻来到一处破烂不堪的小院落,这里便是小玲的家。
她说着她父亲早上喝醉酒回来,现在估计还在睡觉。
钟单面色顿时一变,连忙转过头。
顿时,汪铁在地上**哆嗦,口吐白沫。
“我…”
钟单黑着脸,自己本是打算阻止他的。
汪铁拿起葫芦瓢盛起水,准备清洗伤口,钟单冲出大喊:
“手下留水!”
“好…好大的鼻屎精!”
钟单见状连忙躲在水缸的另一边,心里很是复杂。
难道汪铁并不是那样的人,他都是装给小玲看,但他为什么这样做?
没有理由啊。
这让钟单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他难道真的是嫖赌毒无恶不作的坏人?
若是这样的人,会流露出这副模样吗?
“去洗洗,别让那丫头发现了。”
在路上,钟单明白少女名为小玲,母亲十年前去世,只剩下她和她父亲汪铁。
原本母亲还在世的时候他并不是这样子。
母亲去世后,他逐渐变坏,有几次都催促让小玲去卖身供他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