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国世气的眉毛颤抖,恨恨道:“先除掉秃头国师自然是对的,可是后面的事情,就大错特错了!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就去见大将军,一定要劝他三思而后行,最好能收回成命!只要有城内三百人在手,杀掉马国相易如反掌!马国相一死,又哪个不开眼的人会犯混,继续犯上作乱呢?”
何余贵摇头道:“卢驸马,大将军不是容易劝的人哪!你想想,前阵子他好不容易听了我的计策,利用王后娘娘施压,才免了马国相的部分兵权,马上就得意忘形,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谏,结果被马国相派人刺杀,中了毒受伤之后,才又回心转意,听众人的劝了!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种人啊!”
卢国世大惊道:“什么?前些天刺杀大将军的竟然是马国相的手下?”卢国世摇头苦笑道:“恐怕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了,难道大将军算计马国相,马国相就不算计大将军吗?大将军要调兵进城,难道马国相是傻子,就不防备大将军?就不会在除掉秃头国师之后,对大将军先下手为强?”
卢国世端起茶碗,用茶杯盖拨了拨茶汤,却没有喝,又放下了茶碗,忧心忡忡的问道:“但不知大将军要调哪里的兵马拱卫京城呢?是最近的泸安州,还是从杜远城?”
何余贵摇了摇头,仰天长叹道:“都不是!大将军要从赫达叶城调兵进城,要重要赫达叶城将军管枝易!你说这是办的什么事吧!”
卢国世大惊失色道:“管枝易是国相马青东的义子,这种人怎么可以调来京城?而且赫达叶城将军手下的兵马,原是反贼,这样的兵马忠诚度低下,如何能靠得住?好歹泸安州和杜远城的兵马离京城较近,对王室的忠诚度也远高于其它州县,大将军却要舍近求远,这不是胡闹么?”
何余贵叹息道:“大将军说,泸安州和杜远城的兵马都不可靠,关键时刻极有可能倒向马国相!而管枝易已经向大将军效忠,拜了大将军为义父,大将军说,既然已经收了管枝易为义子,况且大将军又是军界的首领,正管着下面的各级将军,他对管枝易的前程绝对大有影响,又安有义子肯害义父的道理?”
卢国世愤而起身道:“大将军好荒唐!那管枝易当初为了投靠马国相,杀了他的第一个义父铜胡长满,这种人为了利益可以随时出卖任何人,又哪有什么父子之情可言?大将军怕不是要毁在这种小人的手里!”
何余贵垂下头,一脸无奈道:“任我怎么劝,大将军都不肯听,咱们的突回国,怕是要过不去这个坎了!大将军和马国相之争,我本来是支持大将军的,毕竟大将军没有想篡权,而马国相却是个专权之人。没想大将军为了除掉一个专权的奸贼,竟然有了引狼入室的打算!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