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玉凌天一巴掌拍在萧剑南的脸上,直接将原本英俊秀气的右脸打肿,顿时萧剑南的笑声断了,但是还是如死人一般没有丝毫反应。“啊”,玉凌天怒吼道,一拳接一拳的打在萧剑南脸上,顿时房间中传出阵阵清脆的打击声,玉凌天边大边吼道:“萧剑南,我玉凌天一直以为你是个男人,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可是现在我发觉我错了,你就是个懦夫,根本没用的废物,你以前的豪情壮志哪去了,飞扬跋扈哪里去了,你说,哪去了,回答我。”此刻面对玉凌天的质问,萧剑南张开已经发肿的嘴唇说道:“没了,浩叔走了之后就没了。”玉凌天一把将萧剑南按倒在地上。此刻,其余三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跑了过来。
玉凌天指着萧剑南骂道:“废物,浩叔虽然死了,可是你还在,你的敌人也在,如今你却不思报仇,只是单单的在这里沉淀着你的懊悔,有个屁用。我玉凌天虽然没本事,可是我一直想着报仇,我会努力修炼,把魔罗的真身找出来干掉,而不会像你一样自怨自艾。十年不够就百年,百年不够我就千年,总有一天我会做到。”说完叹了口气,道:“浩叔真的是白疼你了,也白白为你这个废物牺牲了。原来我一直以为,浩叔的牺牲是有价值的,早知道这样,我就先杀了你,省的你活在这个世上给浩叔丢人现眼,败坏他一世英名。”说完便凝气成剑,就要动手,小小、薛熏、九霄三人一见,大惊失色,连忙拉扯住玉凌天。
萧剑南默默的坐在角落中。原本房间应有烛火,但是却没有点燃,房间中显得格外凄凉和阴暗,从他的房中时不时的传出这种声音“浩叔…浩叔…”无力的声音徘徊在阴暗的房间中,显得特别的阴森恐怖。
浩旷的死使得萧剑南倍受打击,虽然不是血脉亲人,可是却比血亲还要亲密。此刻,萧剑南的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初次遇见浩旷的景象及浩旷在平日中的教导的画面。一时之间竟然痴呆了,口中不断的低语仿佛也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似乎只有这样,就能将浩旷唤起一般。寂静的夜晚,月光映射着纱窗,将他孤独的声影展示的一干二净。
“不能再这样玩下去。”小小一拍桌子,愤怒的站了起来。薛熏抬了抬头,两行热泪早已经挂在了脸上。她看了眼小小,悲哀的说:“那又能如何呢,浩叔的死,大家都很悲伤,尤其是阿南。毕竟唯一的亲人死在他面前,你说,能怎么办?”说着说着已经做出了哭腔,小小也叹口气,悲哀的坐了下来,叹道:“是啊,还能怎么样呢,阿南的心恐怕在这一刻已经死了。”说完,便一拳打在桌子上,哭道:“可恶啊,我们怎么做才可以换回阿南的心呢。”说完,一阵稀里哗啦的哭泣。一时间众人的头顶深深的笼罩了一层名为悲伤的乌云。
玉凌天扬了扬眉头,眼中也十分的苦恼,蕴含着眼泪,很想大哭一场,毕竟在众人中,浩旷的性格与他十分的相对。在平时他们就是无话不谈的忘年交,所以痛失挚友,长辈的痛苦一点儿不比众人少啊,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哭,如今萧剑南已经死心了,小小和薛熏也已经哭得接近崩溃,而九霄虽然依旧毫无表情,但是通知他的玉凌天知道,其实九霄的感情一点也不比众人少,只是他不善于表达而已。此刻的玉凌天不能哭,哪怕是眼泪也要往肚子里流,不然的话整个团体兴许已经崩溃了。此刻的玉凌天深深的感觉到了身为男人的痛苦。在这段日子,玉凌天其实已经在心中不知道问了多少遍苍天:“为什么,老天可以赋予女人痛哭发泄的权利,却剥夺了男人流泪的权利,为什么?”几天的疲惫和压抑已经不知不觉的体现在了他的身上,原本刚步入三十的人,此次竟然在两鬓间有了一缕白发,一度的颓废让人不假思索,想想这是何等的可笑。
玉凌天长出了一口气,想象着将自己所有的痛苦和疲惫在这口气中吐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使得原本已经僵硬的脑子也开始了转动,手指在桌边不停的敲着,半晌之后,当哭声渐小,愁云削减,玉凌天忽的站起身来,起身的响动将其余三人从悲伤的情绪中惊醒,三人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玉凌天摸了摸鼻子,方才一声不说的向屋外走去。“你干嘛去?”小小和薛熏此刻异口同声的喊道,玉凌天头也不回的吐出了几个字:“打醒他。”而后一阵开门关门的声音响起,三人渐渐沉默……
“啪”玉凌天一脚踹开大门,撞门的声音直接将萧剑南房间里的沉寂打破。萧剑南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然缩在角落中不断的呢喃着。玉凌天见此,心中一酸,忍不住强吸了口气,大步走到萧剑南跟前,一把拎起他,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你想让浩然走的不安吗?”“浩叔”,萧剑南木然的抬起头,眼中一片死寂的望着眼前人,原本流干的眼泪此刻也有了一丝动力一样,顺着眼角再度滑落下来。萧剑南喃喃自语的说道:“浩叔,浩叔他死了,他走了,走了…不回来了…呵呵,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玉凌天此刻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心中酸水泛滥,但是出手却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