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央来到了夫诸的身边,蹲下身抱起了它的脖子,把胸前的鬼草贴在了夫诸的脖子上。没多会夫诸就开始摇动脖子,扭头望着邦央。邦央心灵,翻身骑上了夫诸,还是把鬼草贴在夫诸的脖子上。夫诸慢慢站起身来,驮着邦央慢慢地向诺么的方向走去。离开了泪池,它就欢快地跳跃起来。
邦央从夫诸的背上下来,夫诸用角去轻触邦央,邦央就伸手拍夫诸的头。夫诸用身子在邦央身上磨蹭,邦央就抬手抚摸着夫诸的背。夫诸伸出舌头去舔邦央的脸,邦央就拿起鬼草来扫夫诸的脸。
“不要!”诺么大喊一声奔了过来。
邦央这才看到自己胸前的鬼草,拿在了手里。诺么从山神的手里接过来就跑来了,也没去细看鬼草长的什么样子。两人一齐端详起那棵鬼草,那鬼草是红色的茎干,伞形的葵菜样的叶子,茎干的上边结着个谷穗,谷穗的上面开着彩虹样的花。
“佩戴着这个,走到那池边就不会忧伤?”邦央问。
“我刚才就是放在我的胸前,然后把你的后背也贴在这鬼草上。你就慢慢好了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池底的神女叫熏池,她生前是妧氏族的女酋,在这山里遇到幻成人形的春神句芒。两人在那敖岸山上流连缠绵,不想有一天那春神不告而去。她遍寻天下,未能找到,回到了敖岸山忧伤而死。池水是她泪水所凝,死前她发誓让她的泪池永不枯干。所以她就吹着那埙曲引着山里的人兽,到她的池边流泪,直到哭死。”诺么说。
“你怎么知道啊?”邦央惊奇地问。
<!--PAGE 5-->
为阿爸分忧,
八岁的时候,
替阿妈出力。
“白天心在你那里,夜里心在这牛首山。有时会乱,乱不乱在你自己。”
山神说完遁形而去。
“你给我回来!”邦央高声喊道。
“没害死他,只要他在我这牛首山他的心就在。”山神说。
“你让他一个人在你这牛首山能活多少天。你是想看着他在你的山里慢慢死去?再说了,你也有错,你如果不给他鬼草,他怎么能丢了心!”邦央的声音凌厉起来。
山神沉默了一下。
邦央挡在了诺么的身前,对山神说:
“是我不小心,拿在手里被这夫诸吃了,真对不起。”邦央边说边给山神低头一躬。
“什么!被这畜牲吃了?”山神把邦央推到了一边,向前抓住了诺么的衣襟:“你、你、你这是害了我啊!”山神说完闪身要走,邦央拦住了山神,说:
“还鬼草的来了。”
山神闪现在眼前,对诺么说:
“还我。”
诺么缓了口气,就把山神把他的心寄在了牛首山上的事说了一遍。邦央也惊慌起来,睁大了眼:
“那,这…这怎么办……”
诺么原来没给邦央说把心寄在牛首山的事,是不想在邦央面前,显摆自己对邦央多好。没想到夫诸把鬼草给吃了,诺么望着远处的泪池,想不出个法子来。
襁褓湿淋淋。
两岁爬门坎,
扶着蓠墙走。
可是晚了,鬼草已经嚼在了夫诸的嘴里。
邦央看到诺么惊慌失措的样子,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连忙说道:
“我不是故意给它吃的,这……”
“你知道那个灵兽吗?”
“封子说了,那灵兽名叫夫诸,困在这里好多年了。”
“我去救牠。”邦央说着把鬼草佩在了胸前,站起身来向灵兽夫诸走去。
“这是我学舌封子的话。”诺么不好意思地说。
“你见过封子?”
“是的,看你趴到了泪池上,我盘了个藤索,想把你拉出来,那熏池出来吹曲捣乱。没办法我就跑回大城问封子有什么办法。封子给了我一块玉佩,让我去找牛首山的山神求忘忧的鬼草。求来忘忧的鬼草,才把你救了出来。”诺么说着看向了邦央胸前的鬼草。
……”
唱了一遍又一遍,再去看邦央紧锁的眉头已然松开,诺么抱着她赶紧离开了这个邪恶的泪池。
远远地离开了池子,诺么把邦央放在一堆干草上,把忘忧的鬼草佩在了她的胸前。邦央慢慢好转了过来,两人坐在岩石上,喝点水吃点干粮,邦央象做梦一样地问诺么:
回声是阵阵松涛,起风了,寒风凛冽刺骨。邦央看着诺么流下了眼泪。诺么说:
“哭啥啊,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夫诸过来用角轻触着邦央。
“我们真心不是故意的。”邦央小声说道。
山神昂首叹了口气,说道“约定不可更改,这样吧,我还你半个心。”山神说完,用手从那岩壁上一抓再挥向诺么。
诺么的心中骤然一震。山神对诺么说道:
“错是在我,你应该惩罚我。”
“没有惩罚,只守约定!”那山神摇着头说。
“你这山上生长这鬼草,来年你就可养,只不过大小不同。不能因为一棵鬼草害死一个人,这不合天理。”邦央恐那山神遁形就走,高声说道。
“等等,你别急,我慢慢告诉你。”邦央对那山神说。
山神看了看邦央,没有理她,继续对诺么说:
“快还给我。”
“去牛首山。”邦央说。
诺么起来走在前面,邦央默默地跟在后面。夫诸跟着两人,来回跑着不停地用角轻触着邦央。
到了牛首山,来到了埋玉佩的地方。诺么拍了拍手,无力地说:
四岁牙如玉,
五岁毛发净,
七岁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