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众人齐聚的刹那,水声骤然停止,房间也恢复了原状。
周望对着惊魂不定的张安妮说道:“已经没事了,我的宝物可以抵御一切邪祟妖魔,已经把它收了。”
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可为什么进门的时候没有发现!?
“有情况!”
周望正和苏晓在地下室探查,他忽然感觉到头顶的阴气,立刻一个闪现消失,瞬移到了卧室。
<!--PAGE 8-->
“什么?!”
张久、成是菲大惊失色。
还有这样小气又讨厌的富婆?
就在此时,周望走了过来,他本就阴郁的表情看起来更加阴郁了。
“与其幸灾乐祸别人,先担心自己吧。”
张久问道:“怎么了?”
……
诵经完毕,周望温和地对女孩说:“你父亲已经踏上黄泉路了,不必挂念,你孤身一人,日后万事多加小心,不要再被坏人蒙蔽。”
<!--PAGE 7-->
见司徒南丑陋的行为被揭穿,病人终于合眼离去。
周望站在这名为女儿操劳一生的父亲面前,唱颂起了往生咒。
南 � 阿 弥 多 婆 夜
“阿拉爸妈在这住一辈子都没有事,就是那群乡下人来住过以后开始不干净的!现在哪怕我换个房子住也甩不开霉气,你说可不可气!我——”
没等张安妮把话说完,卧室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隐约的滴水声!
“滴答,滴答。”
司徒南心虚地躲闪着一屋子人的眼神。
张安妮也不是傻子,出去一问,还有什么不明白?
司徒南和老家女孩有过一段恋情,攀上别墅区的富婆后就甩了老家的恋人,把女孩的爸爸气得生魂离壳去讨公道,但爸爸又舍不得让自己女儿伤心,转去闹张安妮了!
女孩先是一喜,随即见到推门而入的张久,顿时惊道:“你是谁!”
周望和成是菲一左一右驾着司徒南,苏晓挽着张安妮紧随其后,一行人陆陆续续走进病房。
女孩见到司徒南和张安妮后,一下子愣住了:“司徒哥哥……”
一切终了,众人如释重负。
但他们不敢怠慢,立刻循着张安妮给出的地址,快马加鞭赶到了生魂肉身所在的崇阳医院。
医院里,一群家属正在门外哭泣着。
“吼吼!”
张久周望与司徒南打成了一团,他们打斗之间,牺牲了不少多宝阁上的古董。
张安妮一边心疼自己的古董,一边担心那几个法师会失手,还担心他们失手打伤司徒南的身体。
“等等——”周望拦住了张安妮,“他不是司徒南!”
“啊?!”
张安妮收回手,大惊失色地看着司徒南。
别墅一层忽然传来巨大的响声。
“出事了!快去看看!”
众人赶到一层时,只见古玩架被人推翻了,一柜子古董花瓶被摔成了碎片。
张久接话:“就是崇阳,也不太远。”
“啊,这……”
成是菲无语了。
事情已经明朗了。
司徒南老家的亲戚病危,司徒南回去探病的时候,病人的生魂趁机藏进了他的身体。
那生魂跟着司徒南来到了沪上,因为几个月前被张安妮使了脸色,便半夜出来装神弄鬼报复张安妮。
苏晓忍不住笑出声,周望也偷偷背过身后窃笑。
张安妮疑惑地看了四人一眼,继续说道:“这是司徒南老家那边的一个远亲,在房子里住过几天,婚礼过后我就把他们赶走了。”
张久强忍着尴尬,继续问道:“那司徒南亲戚的生魂为什么会在这里闹?”
张安妮一见素描,立刻大叫起来。
张久疑惑地看着张安妮和她手里的手机:“你居然能看出来这个黑毛线团是谁?!”
张安妮撇了张久一眼:“当然能,这画得非常好啊。寸头,国字脸,眯眯眼,鹰钩鼻子,身上穿着中山装,还有这个特征——左边眉毛断了一节。”
而房间的另一侧,成是菲正在和张安妮了解详情。
“乡下人就是事多!”张安妮翻着白眼吐槽道,她忽然想起什么,“哦,抱歉啊成小姐,我不是说你。”
“没事没事。”
半晌之后,成是菲示意张久她画完了。
张久一看手机里只有一团黑色毛线,顿时讥诮道:“你这是学过多年素描的样子?!这种简笔画三岁小孩都比你画得好吧,这能看出来什么啊!你到底行不行啊!”
成是菲也觉得没画好,讪笑着说:“我确实是三岁的时候学过几年素描,后来就没动过笔,也不用这么刻薄吧。”
那灰影冲着两人嘶叫了一声,钻进了司徒南的体内。
“它来了!”成是菲看到这里,惊讶地叫出声,“真的不是鬼,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张久沉着脸说:“我明白了,这是人的生魂,司徒南的体内存在两个灵魂,出来捣鬼的就是第二个灵魂。生魂不是鬼,而且藏在活人身体里,所以前些日子来的除妖师都找不到它!”
“不是鬼?那是什么?!”陈是非惊讶地叫着。
“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东西不能脱离活人太久,咱们只要守着司徒南,就能发现到底是什么藏在他身上了!”
张久笃定地说着。
张久说道:“我打昏的。”
张久对不解的成是菲解释说:“这个家在司徒南和张安妮结婚后开始闹鬼,事情十有八九和司徒南有关。但是他和房子我搜索都找不到线索,我猜测司徒南可能是引发闹鬼的源头,但他自己都不知道。”
“你是说司徒南身上有鬼?”成是菲问道,“那我为什么看不到?”
张安妮冷笑:“那把它抓出来啊!”
“铛铛裆——”
就在此时,姗姗来迟的张久敲了三下卧室门:“成是菲,你过来。”
张久看着司徒南,一脸神秘的模样。
“怎么配合?”
“借你的身体一用!”
周望收起黑伞之后,却发现伞内空空如,不由疑惑了起来:“奇怪……什么也没有?”
张安妮大失所望,忍不住讥讽了起来:“你们到底行不行啊?花了我30万,鬼在眼前竟然说跑了?”
苏晓一听就恼火了:“你怎么这样说话!”
他一落地就展开了手中的黑伞,唰地打开结界隔开阴气。
很快,苏晓也喘着气从地下室飞奔了过来。
“哥哥!”
清脆的滴水声宛如在耳边响起,张安妮和成是菲两人同时脸色一变。
张安妮大叫起来:“就是它!”
不用阴阳眼,成是菲也感觉到了身边鬼气森森。
怪不得生魂专门纠缠着她不放!
这一个周末难道白忙了吗!
“下次……”周望一脸阴郁地说,“我们一定要接个荒郊野岭的任务,打坏东西也不用赔……”
周望语气沉重:“张安妮说我们打碎了她一柜子古董,拒绝支付酬劳,只有司徒南付了两万白事费。”
“我们亏大了!差点倒赔张安妮几百万古董损失费!”
苏晓回忆着张安妮小气的嘴脸,简直肉痛。
周望就差点名道姓地说坏人的名字了。
女孩含泪点头。
夕阳下,望着离去的司徒南张安妮夫妻,张久开心地问身边的成是菲:“他俩能离婚吗?”
哆 他 伽 多 夜
哆 地 夜 他
阿 弥 唎 都 婆 毗
司徒南暗地回去探望过几次,骗取了女孩的信任,为了安抚病人生魂,又安排了法师,只等病人一死,立刻做法事镇住那新鬼。
但巧合的是,夫妻俩各自发布的任务,竟然被周望一起接了!
这就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的病人看到司徒南,突然挣扎着伸出手指着司徒南,他虚弱地骂道:“畜生——!”
“爸爸!不要说了!是我们命苦!呜呜呜!”
女孩扑倒在病床前。
一个面容秀清的女孩流着泪趴在病床边:“爸爸!您就闭上眼睛走吧!”
就在此时,病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爸爸!爸爸醒了!”
不多时,战斗终了,司徒南被张久猛地掀翻在地!
成是菲和苏晓早有准备,赶紧冲上前去,一左一右用绳子把司徒南捆了起来。
周望拿出一张黄符,贴到了司徒南脸上,下一秒,司徒南立刻停止了怒吼,陷入了昏睡。
“吼吼!”司徒南面色狰狞,他一看到张安妮,立刻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同时迈着不熟练的步伐向她扑去——
“救命!救命!”张安妮花容失色地躲到成是菲身后。
张久对周望喊道:“趁他还不熟悉这具身体,我们困住他!”
成是菲赶紧摆手。
“您是说自从婚礼过后,这个房子就开始闹鬼的?”
张安妮一听就来了火气。
司徒南不知何时醒了,正要跌跌撞撞地挣扎着爬出去。
“老公!”张安妮看到,要冲过去扶他。
<!--PAGE 6-->
“这也算乡下呀?”
苏晓也无语了。
“咣当——”
“活人就好办多了。”周望看着众人说道,“我们明天等司徒南醒了,带着他把生魂送回去。”
“对了,司徒南老家在哪里啊?”
成是菲一直很好奇司徒南老家到底是什么乡下地方,让张安妮这样嫌弃。
“这谁知道啊,听说前阵子他病危了,司徒南回去看过他几次,也许就是那时候被缠住了!”
张安妮回忆着,又想起来一些事。
“这个人可讨厌了,我和司徒南都快结婚了,他还想着把自己那个乡下女儿嫁给司徒南呢!哦,晦气!”
张久一脸尴尬。
成是菲咳嗽两声,得意地看着张久。
“哈哈哈!”
“算了算了,咱们拿去给张安妮看看,她能不能认出来这个黑毛线团。”
张安妮听完张久和成是菲说的话,将信将疑地拿过手机看成是菲的素描。
“啊!原来是他!!”
张久看向成是菲问道:“你看清那个生魂的样子了吗?能画出来吗?”
<!--PAGE 5-->
成是菲自信点头,打开手机就开始画画:“没问题,我学过多年素描!”
“咱们把司徒南搬到**去!”
成是菲招呼张久一块儿把司徒南搬上床。
他们刚把司徒南搬到**,一道半透明灰色的影子忽然出现!
“别急。”张久接着说道,“我把司徒南打昏是去掉他的自主思维,果然有东西从他身上跑出去,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
“怪不得刚才张安妮身边又出现水声!但是周望没有抓到。”
张九沉着脸低声说道:“抓不住就对了,因为那个东西,根本就不是鬼!”
成是菲不疑有他,跟了过去。
她随着张久来到天台后,赫然看到昏迷倒地的司徒南。
“这是?!”
张久说完,突然发难从背后偷袭司徒南,一掌击中他的脖颈!
司徒南在震惊中倒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