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韩啸天的话,杨二公子也是异常的客气:“多谢赞普那样关心家父。你们要跟家父说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我会向家父转达的。”说到这里,看向陈渊:“陈兄,不知赞普对家父有什么吩咐?”
陈渊答道:“赞普要小人问问杨相爷,之前说过的那件大事,杨相爷筹划得怎么样了?”
杨二公子叹了口气,说道:“唉,家父曾力排众议,把一些主张抗击贵军的将领和大臣排挤出朝,夺了他们的军权,只是皇上不肯治他们的死罪,家父也没有办法。想必三位也知道,家父暗中支持阁罗凤灭了其他五诏,为的就是牵制大唐的实力。南诏雄霸西南后,皇上果然疑心大起,意欲对南诏用兵……”
韩啸天和陈渊给那个年轻公子行过礼,年轻公子笑着说道:“不用多礼。请坐!最近吐蕃赞普可好?”
韩啸天恭谨有礼的答道:“赞普福体安康,赞普命小人向杨相爷问好,也向杨二公子问好。”
“多谢赞普。”杨二公子大大咧咧的说道:“你们回去的时候也代我向赞普问声好。”
又过了一会儿,中年汉子陪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韩啸天觉得这个年轻公子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终于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和柳亚馨潜入杨府刺杀杨国忠,曾看到过这个年轻人一面。
当时他们只是从窗缝里看进去,不曾看清楚这个年轻人的全貌,所以一时想不起来。
三人在大厅上等了一个多时辰,杨国忠始终不出来接见,就连把他们迎进相府的管家也不见了,他们只好坐在大厅里耐心等待。
等待的过程中,韩啸天惴惴不安的想道:“是不是吐蕃王子最近和他们联系过?还是杨国忠老贼对我们的到来起了疑心?”
现在来也来了,不管结局如何,他们只好冒充吐蕃王子的使者到底了。
陈渊连忙说道:“一定给杨公子带到。”
陈渊和杨二公子说话的时候,韩啸天想道:“也不知杨国忠那老贼玩什么花样,竟然不肯亲自出来接见吐蕃信使?”心念未已,只听那杨二公子叹了口气,说道:“两位有所不知,家父偶感风寒,染上恶疾,已卧床一年有余,不知何时才能康复。家父不能亲自接见三位密使,还望三位不要见怪。”
韩啸天心道:“原来如此。找了他这么久没有任何音讯,原来是卧病在床躲起来了。”心里这么想着,表面上却装出很关心的样子说道:“啊哟,真是太不幸了。杨相爷贵体欠安,得赶紧请名医调治,不要损伤了相爷的贵体。我们赞普可是希望杨相爷长命百岁呢。”说这话的时候,韩啸天心道:“莫非杨老贼要染病归西?如果杨老贼就这么死了,倒也省了我一番手脚。不对,童娇燕不是说前些天杨国忠还跟她商量过事情吗?这杨二公子却说杨老贼已经卧病在床一年多了,这可对不上号啊。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杨二公子肯定是编排理由来搪塞我们。”
中年汉子给韩啸天等人介绍一同进来的年轻公子:“三位,这位就是杨相爷的二公子,是大唐朝中的枢密副使,专门掌管军事要务。”
韩啸天和陈渊一起向那年轻公子行礼。
给年轻公子躬身行礼的时候,韩啸天心里老大不愿,可是不愿也没有办法,谁让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个普通的“吐蕃信使”呢。
中午的时候,两名仆人给他们端来丰盛的午餐,韩啸天牵挂着柳亚馨的安危,只是勉强吃了一点,陈渊和辉倩看到韩啸天心情不佳,他们也没有太好的胃口。
一直等到午后,才从大厅门口进来一个三十七八岁的汉子。
那中年汉子向他们问了几句暗语,陈渊流利的对上了,那汉子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