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然住在杨国忠的府里。”辉倩道:“没想到吧?”
韩啸天一拍脑袋,顿时醒悟过来:“我真是太糊涂了,在此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杨国忠的议事府都成了他们的大本营,他们当然能在杨国忠的府上自由进出了。”说到这里,看向辉倩:“他们躲在杨国忠的府里也是合乎常理的事,不必感到奇怪。如果童娇燕明天不把亚馨送回来,过几天我们就找到杨国忠的家里去。看看这姓杨的老贼还有多少通敌卖国的勾当。”
辉倩点了点头:“嗯,去找童娇燕的时候顺便可以把杨国忠那老贼给杀了。说不定亚馨姐姐也在那里呢。”
辉倩摇了摇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在韩啸天对面坐了下来,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了,这才说道:“我……我是跟着……咳咳……唔……”
辉倩一路急行,气息不平。咽下的茶水还在嗓子里,开口说话的时候茶水呛到了气管,登时咳嗽得说不出话来。
韩啸天站起身来,为辉倩拍了拍后背,安慰道:“别急,休息一下慢慢说。又不是天大的事情,那么急干什么?”
待那些人走远后,辉倩才从轿子底下钻了出来。抬头一看,大门牌匾上赫然写着“相府”两个烫金大字。
辉倩心里一惊:“荷花教的人竟然藏在杨国忠的府上。看来他们的靠山很硬啊。”
辉倩自幼在长安长大,对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知道了童娇燕的落脚点后,赶紧抄近路跑回了韩啸天的府邸。
抬了两个人还能跑得这么快,看来抬轿子的轿夫也是武林高手。
躲在轿子下的辉倩有些害怕起来,如果他们发现了我,我能不能脱身呢?
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了。
辉倩灵机一动:“那教主姑娘既不肯就此罢手,以后麻烦还会更多。我要找到他们的落脚点。如果他们再来纠缠,也好让大哥找上门去攻他们个措手不及,”
辉倩存了誓死跟随韩啸天的心,再也不怕前途惊险,缩起身子钻进轿底,手脚攀住轿子下的架子,侧身卧在轿底。那轿子周围有布幔遮挡,又是在夜里,根本就没人发现她躲在轿底。
辉倩藏在轿底,发现轿子晃了一下,有人坐进了轿子。
辉倩被茶水这一呛,眼泪都呛出来了,“唏嘘唏嘘”的喘了一阵,才慢慢平息下来。
辉倩又喝了一杯热茶,才说道:“我去探查童教主的落脚点,你猜他们住在哪里?”
韩啸天忙问道:“童娇燕住在哪里?”
辉倩回到住所时,天已经亮了。仆人在打扫院子,韩啸天独自坐在大厅里喝茶。
很显然,童娇燕走后韩啸天就没有再回房睡觉。
韩啸天见辉倩从外面进来,有些奇怪:“咦,小倩妹妹,你怎么从大门进来?你不是去休息了么?怎么还气喘嘘嘘的,你究竟跑哪去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轿子停了下来,只听一个轿夫说道:“恭请教主下轿!”
童娇燕轻轻“嗯”了一声,掀开轿帘走出了轿子。
童娇燕下轿后,四名轿夫把轿子端到墙脚放好,然后就拥着童娇燕离开了。
这个人当然就是童娇燕了。
只听童娇燕轻声吩咐轿夫:“走吧!”
四名轿夫应了一声,抬起轿子如飞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