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柳亚馨可以施展轻功跃上豪华的花舫,船主也能用娴熟的水性逃生,但小船上还有两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歌女。小船若沉了,她们怎么办?容不得他多想,河水已溢进了小船里。
一旦小船被河水灌满,不用大汉再使力,小船就会自己沉入河底了。
韩啸天低声对柳亚馨道:“事情有点不妙,你先走。”话音刚落,抓住柳亚馨的腰带就将柳亚馨扔上了高大的花舫。
“是啊,”柳亚馨忽然笑了:“刚刚见他落水,我还以为他不会功夫,现在想来,他之前落水是因为听歌女唱曲入了迷,吃了大意的亏。”
两人说话的时候,第二名大汉又被船主击败,被船主扔进了河里:“让你也尝尝长安河水的味道。刚刚可把我呛得死去活来。”
大汉在长安河里“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河水,潜水逃遁。
船主侧身闪避,半截浆柄打向大汉的踝关节。
如果这一下打实了,大汉的踝骨非被船主的半截浆柄给敲碎了不可。
大汉知道心里一凛,连忙一个铁板桥,向后倒下,堪堪躲过了船主的狠狠一击。
看到船主生气出手,韩啸天本以为船主会吃亏,他已做好了出手相救的准备,船主的身手出乎他的意料,并没有给他出手相救的机会。
再说尚未出手的两名大汉,看到同伴吃亏倒下,另一名大汉挥掌就打向船主的前胸:“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吃我一掌!”
“来得好!”船主冷笑一声,用手中的半截浆柄直戳大汉的“劳宫穴”。
很显然,这个轻摇折扇的公子哥就是这群人的主子,他不开腔,其他人也不说话,只是虎视眈眈的盯着韩啸天和柳亚馨。
柳亚馨、韩啸天等人跃上花舫的时候,有十几人正站在花舫上观看船主和大汉在小船上对峙。
那些人中有男有女。
韩啸天带着两名歌女跃上花舫后,站在花舫上的那些大汉立刻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出手如电,掌风凌厉。
出招迅捷而有力,高手!
船主不敢大意,挥舞半截浆柄跟大汉打了起来。
见韩啸天双手提着两个人还能飞那么高,正要动手的船主和那名大汉同时愣了一下:这小子好俊的轻功。
船主呆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知道站在眼前的大汉非前面两名大汉那样好对付,凝神注视着对手的步履和身法。
须知高手对决是一招定输赢。稍有不慎,自己很有可能被对手一举击败——轻则重伤,重则毙命。
小船很小,根本就难以负荷八个人的重量。
只要有人挪动脚步,小船就不停地往下沉。
两名歌女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浑身颤抖。
柳亚馨借力使力,身体在半空中划了个优美的圆弧,稳稳当当的落在了花舫上。
大汉还来不及出手攻击船主,韩啸天一手一个提起两名歌女就往花舫上纵了上去。
前面曾提到过,这是他在绝谷底新创的那套轻功。
见第二名同伴战败潜逃,第三名大汉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将膝盖受伤的同伴拖到身后,步履缓慢的走近船主。
大汉每走一步,小船就往下沉一截。大汉走了五步,河水已漫到了小船的帮沿上。
韩啸天是内家高手,看出这名大汉的武功非前两名大汉可比,如果船主和这名大汉在小船上动手,小船将有可能被大汉深厚的内力给踩翻或者沉没。
见船主如此骁勇,韩啸天和柳亚馨安下心来,悠哉悠哉的看着船主如何收拾找上门来挨揍的三名大汉。
“想不到这船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练家子。”柳亚馨转头看着韩啸天说道:“起先我还以为他会输呢,现在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韩啸天看着乘胜追击的船主说道:“长安是两朝帝都,藏龙卧虎,不足为怪。”
被戳中“劳宫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大汉知道厉害,连忙中途变招,手腕抬高三寸,由掌改抓,五指如钩,迅捷无比的去抓船主的半截浆柄。
船主一击不中,他也连忙变招,双腕反转,浆柄上挑,直取大汉的“曲池穴”。
大汉后退半步,避开船主的攻击,飞起左脚直踢船主的面门。
五六名歌女看到船上来了空中飞人,吓得魂不附体,不断地往后退却。
船上的那些大汉虽然在看船主和同伙在对峙,可他们都是练家子的,看着小船的同时,也看到了韩啸天抓着两名歌女凌空一跃的风姿。
一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久久看着韩啸天不说话。
这个大汉远比之前的两名大汉要厉害很多,十几招过后,船主渐渐落了下风。
船主虽有半截浆柄在手,毕竟他已连打两场,劲力在渐渐消竭,此时遇上个更厉害的,登时被对手凌厉的攻击逼得连连后退。
……
由于前两名同伴都被船主给击败了,这名大汉再也不敢轻视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船主了。
两人都看出对手不简单,并不敢轻易出手。
对峙了片刻,大汉语音低沉的开了口:“我本不想对你出手,奈何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一个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阴间路上你可别怪大爷下手狠!”说毕,一掌击向船主的左脸颊。
她们都无助的看着韩啸天。
尽管她们并不知道韩啸天的身手如何,但韩啸天的沉着和镇定给了她们值得信赖的感觉。
韩啸天离打斗双方的距离并不远,仅三尺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