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当他们在谈话的时候,那埋伏在四周的劫匪也纳闷了起来。他们是冲着福威镖局来的,现在来了两个江湖中人,他们怕生事端,也在犹豫当中。
福威镖局这趟镖可不简单,白银三十万两,黄金十万两。张肃父子亲自押送,那跟随的二十几个护卫,也都是精挑细选的,个个身手不凡。
而他们一伙人才十六个人,在人数上就占了劣势,也就不敢贸然动手。原本他们是打算等那些福威的人上前搬运树杆,先用弓箭射杀一翻再动手,胜算要高些。
当张翠山渐渐走上前时,冷也就看清楚了他的脸。张翠山也认出了他来。两个人异口同声:“是你。”
这一刻,张翠山很是震惊,当即斥道:“你不是杀手么?怎么也干起了这拦路抢劫的买卖?”
冷苦笑了一下:“我想你误会了。我们是赶路,正好遇见了这树杆拦路。紧接着,你们就出现了。”
夏芸苦笑了一下:“这道上树杆拦路,而我们又堵在这里,是个人从这里经过,都会把我们当成劫匪的。”
张肃见对方没有回话,心中暗道:不好,这伙人不搭话,恐怕要来硬的了。他立即下令:“戒备起来,保护好镖。”
张翠山心里很是忐忑:“爹,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车上面插着旗杆,锦旗招展,赫然写着“福威”二字。
冷瞧了瞧:“他们是商旅还是?”
夏芸说:“他们是福威镖局的,你看那旗帜上写的字。看来,这树杆不是针对我们,而是针对福威镖局。”
幽静的大道上横着一根砍下来的树杆,拦在路中间挡住了去路。即使这周围看不见人,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拦路抢劫的土匪惯用的把戏。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过往的行人、马车停下来,上前搬运树杆,然后打劫。
冷四下看了看,周围的草丛里面并未发现有人藏身。那高耸入云的树上也没有发现藏人。
张翠山皱了皱眉:“此话当真?”
夏芸很没好气:“难不成你把我们当初劫道的了?”
张翠山说:“这里一片荒凉,四周杂草丛生,树木茂密高耸入云,而这里又是进京的唯一一条道。此情此景,要说你们不是劫道,实在令人难以信服。”
张肃说:“小心行事,千万别出了差错。这趟镖一但丢了,你我父子二人性命是小,福威镖局的名声是大。就是死也要护好镖车。”
“是。”张翠山应了一声,随即又说:“爹,我上前看看。”
“好。你小心点。”张肃叮嘱着。这里一片荒凉,四处杂草丛生,恐怕藏了不少人。
正走过来的马车看见地上的树杆立即停了下来,押镖的人正是“福威镖局”总镖头张肃,一旁的是他儿子张翠山。
此刻张肃眼见路上倒了一根大树杆拦住去路,对面又有两个人在那,当即把他们当初了劫镖的,隔着老远喊话道:“对面的英雄好汉,我们是福威镖局的,还请让个道行个方便。”
冷大吃一惊:“他把我们当成土匪了。”
他说:“这四周一片寂静,似乎没有藏人。”
夏芸也是觉得很奇怪,叮嘱道:“还是小心点好。这里一片荒凉,树木茂密杂草丛生,要是里面藏几个人也难以发现。”
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一队马车,那车上装满了箱子,一共有六辆马车,旁边跟着二十几个拿刀的随从,前面两个领头的汉子骑着高头大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