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陈母烧好了水。两个人分别给冷、惜,洗的干干净净,可他们都带着镣铐,无法穿衣服。
陈母想出了办法,将衣服剪开袖子套在他们的身上,再用针把衣服缝起来。让他们睡在**,盖上被子。
两个人还在昏迷中,陈伯不敢去找大夫。一但走漏消息,不但救不了他们,反而会害死他们。
陈伯伸手探了下气息,说道:“还有气,只是被臭晕了!”又说道:“先把他抬进去,这里还有一个。”
陈母满脸惊恐,看着冷手上脚上的镣铐,那单薄的衣服,心里已经知道,他是奴隶。
为了摆脱苦不堪言的折磨,这才躲进了马桶里面。
陈母大惊失色,责备着:“你老糊涂了,怎么把手伸进马桶里面?”
话音刚落,陈伯拽出个人来。满身都是粪便,脏的要死。手上还戴着镣铐。
他是冷,已经昏迷。
陈伯一脸的紧张,赶紧上前:“你小点声!”就差没用那沾满粪便的手,捂住老伴的嘴。
陈母察觉老伴不对劲,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陈伯不说话,转身爬上了马车,打开盖子,敲了敲木桶,“你们快点出来,安全了。”
陈母从陈旧的木箱里面,翻出了一个粗布袋子,倒出了几枚铜钱,说道:“只有十文钱!”
十文钱,这是两个老人辛苦攒下的棺材本。现在为了救冷、惜,他们全都拿了出来。
陈伯接过老伴手里的钱,塞进了怀里,再次看了一眼昏迷躺在**的冷、惜,离开了。
“驾!”陈伯驱赶着马车,越走越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发现,全身都湿透了。
这一次,陈伯没有把装有粪便的马桶拉去倒掉,而是拉回了家里。
房子很简陋,住的是茅草屋,院子里养着几只鸡,正在“咯咯咯”的叫着,寻找虫子。
陈伯叮嘱道:“你去煮些姜汤喂他们喝下,我得把马桶倒了送回去。”
“诶!”陈母摸了把眼泪,忙去煮姜汤。
陈伯又问老伴要点银子,待会好去药店抓点药煎给他们喝。
将冷抬进了屋里,陈伯陈母又把惜拽了出来。发现她竟然是个姑娘,两个人一脸的心疼。
把惜抬进了屋里,陈母老泪纵横:“可怜的孩子,这么冷的天,他们穿着一件单衣,这是造孽啊。”
陈伯叹了口气,很是同情冷、惜,对老伴说道:“你快去生火,烧水给他们洗洗。”
陈母吓了一跳:“里面怎么会有人?”
陈伯一脸的焦急:“快来帮忙!”
陈母忙爬上了马车,帮忙把冷拉了出来。问道,“他怎么在马桶里面?会不会死了?”
陈母很疑惑,“你跟谁说话?”
陈伯不回答,眼见马桶里面没反应,心里很是疑惑。难道,里面没有人?
愣了一下,忙把手伸了进去。
陈母叮嘱道:“小心点!”
一进院子,陈伯便把篱笆门关上了。屋里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臭,你拉什么回来了?”
说话的同时,老妇人已经走了出来。满脸的皱纹,穿着破旧的棉袄,上面缝缝补补,有十几块补丁。
她是陈伯的老伴,眼见老伴把臭气熏天的马桶拉回来了,责备道:“你倒马桶倒糊涂了,怎么把它拉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