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咒骂戛然而止,抹了一下头,看着不断往下淌的鲜血,还有些不解。
直到第二砖,第三砖,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并且想要反抗时,已经晚了。
头上被砸开一个大洞,他死了。
直到她女儿死去的地方,那一摊血迹代表了刚才的悲惨。
她迷茫的指着地上,呢喃道:“就是这里,女儿在这里,银子也在这里。”
那个男人看见地上什么都没有,直接嚎啕大哭起来。
银子被抢一空,抢着的人捂住自己的口袋赶忙离开,有的进了赌场,有的则是带火了家,作为日常补贴。
而不一会,那个母亲又回来了,只是不是主动回来,而是被一个男人拉着。
男人很老,和那徐娘半老的女人并不匹配。
动了个小术法,它从姜沅和楚婉钰的灵魂勾出一丝,并且绑在了一起,随后荧光棒挥舞了一下,姜沅又开始新的旅程了。
“嘻嘻嘻,主人,我让这灵魂很强大女子爱上你,你总不会给我穿小鞋了吧,嘿嘿嘿,我真是个小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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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朋友,你好呀!”
画面一转,神坛下的十方俱灭还是那样的平静。
姜沅拿起又放下了它,静坐在一旁。
杀了个痛快,最后,姜沅获得了胜利,十方俱灭被他拆了。
两根破木棍扔到一旁,那个光辉透明的镜子也像个垃圾一样,丢到了一旁。
没有东西可杀了,怎么办,这个时候有力量引诱着他,让他自己杀自己。
草没有,树死完了,那就杀山杀水。
最后山没了,水死了。
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他和它。
“女儿……”
那女孩的母亲哭红了眼睛,抱着自己女儿身体,哭着。
那银子被她直接无视了,其他人本事充满悲伤的心一下子活泛起来。
杀戮,走,杀戮。
一人一器,无比的契合。
他们的需要的就是杀戮,从白云山杀到了渡厄山,从道宗杀到魔域。
十方俱灭?
这就是十方俱灭?
姜沅一把那住了长的那一方,这一刻,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
唯有一个事情,那就是耳边传来美妙的仙音,在净化他的灵魂,还有身上的浴火。
云间楼梯十万层,一步一步渡人间。
这是最后一阶楼梯口写着的两句话,无视了它,姜沅推开神庙,走了进去。
这一刻,支撑他唯一活下去的信念就是一个,得到十方俱灭。
那个该死的仙帝灵器,一定要得到,用它俱灭十方,毁灭世界。
两个眼睛里明亮不在,转而代之的是一股无上的浴火。
就这样,她跌跌撞撞的从姜沅视线里消失了。
姜沅眼角流下一滴泪,然后画面又变了回来。
第四关,第四关已经过了。
只是第三次的过程让他心有余悸,他不敢轻举妄动。
考验考验,这两个字填充了他的内心。
考研考验!
而那个赌场出来的赌徒又拍了几下,直到他像个死猪一样,脸哼哼声都没有,那个赌徒才后悔了。
丢下砖头,挤开了女人,连忙跑路。
那个女人此刻也变的痴呆了,嘴里只是支吾着,“女儿,女儿,娘来找你了,娘来找你了!”
并且还以一种奇怪的调子吟唱起来,“哎呦,你们这些该死的盗贼哟,我女儿的卖命钱就这么被你们抢了,你们该死哟,我诅咒你们生孩子没屁眼,找个婆娘还是个妓女。”
他自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取招来了祸端,一个从赌场出来的大汉本就心烦,听见他还这么喊,像是在咒骂自己。
心里压抑的怒火蹭的就升了起来,从边上找了个砖块,一下子闷了上去。
而且那男人很粗鲁,不仅拉着女人的头发,嘴里还不断的骂着,“你个该死的婊子,银子你不拿回来,拿回来那贱货的尸体干什么。”
女人低着头,不敢说法。
任由他拉扯自己的头发,吃痛了也不敢说话。
那一袋子银子被上百号人争抢,姜沅沉默的看着,只是看着,心中没有了悲,没有了喜。
连一个常人应有的情绪,高兴,痛苦,悲伤哭泣,开怀大笑,都没有了。
他的思想停止了运转,而街上的一切还没有完。
一个昏暗的空间里,稚嫩的你同盛传出,“哎呦,这个人竟然真的通过了考验,嘶,前两次考验好想让他心生不快了,
哎呦,他要是以后给我穿小鞋怎么办,对了,立功!”
一个穿着黑色衣裙的小萝莉,拿着一个一个荧光棒一样的东西,挥舞了两下,找到了楚婉钰的身影。
姜沅不肯,自己怎么能杀自己。
但那力量无孔不入,他自己根本挡不住,那无形的力量**着他,直到灵魂被引诱的最后一刻,眼疾手快的他组装好了十方俱灭。
十方俱灭像是没有被拆毁之前那样,和姜沅打了个熟悉的招呼。
他们两个沟通了一下,得出了一个一样的结论,那就是继续杀,他们两个互相杀。
于是乎,一人一器,两个心意想通的开始了。
你一招,我一式。
从凡人到仙帝,从人间到天庭,从头到尾杀了个遍。
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字,杀杀杀。
活物杀完了,那就杀树,杀草。
这天这地,都不能遮住他。
其他的人和妖兽,更不行。
尤其是十方俱灭传出了一个讯息,它需要血,它须要骨,它需要杀戮,来满足它内心的欲望,以及激发它深藏这的潜力。
这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祭祀天地的神坛。
供奉的是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两个长短不一的木棍叠放成十字。
中间还放了一颗大的晶石盾牌,走了过去,下面写着,十方俱灭。
第五次考验开始,山脚下一排楼梯直上云层。
姜沅看了一眼高入云间的山峰,半现半隐的寺庙,毫不犹豫的踏上了阶梯。、
一步一步,没有什么难度。
姜沅心里呼喊着,这个时候,他的执念已经起来了。
她忘记了,她忘记了一切。
忘记了霸王大酒楼,忘记了楚婉钰,忘记了金玉峰,甚至忘记了师父师娘,还有那遥远的蓝星和他的父母。
突然马车伸出一个黑手,抓住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带进去。
在姜沅的感知中,那个姑娘的衣服被撕碎,然后被奸污,最后更会被那畜生一刀抹了脖子。
马车后门打开,抛下了一具遍布伤痕的雪白娇躯,旁边还有一袋子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