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苓愤愤起身离开,只听后面悠悠传来一句:“我明天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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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江尹两人
“你既然知道我用过冰棺,现在我就与东厂脱净了干系,即便我知道又如何?”
陆离没有丝毫焦急之意,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打开了一个有一拳那么大的门缝,目光朝外面看去。
“他也会属于别人。”
相比于甄苓,陆离的冷静自若于她那无处安放的眼神对比起来尤为明显。
“你三番五次地问京卷做什么?”
“有大作用。”
“锦纹姑娘,那你觉得能动用冰棺的人,怎么可能连京卷都不知道?”
陆离的目光直直对上甄苓的双眼,目光如炬,看得甄苓脊髓发凉。
“我说的对吗?”
主要是说出去了也没有人信。
“你平日里在你们家主子身边,也是如此多嘴吗?”
尴尬两个字就大写在那个侍从的脸上。
上午刚刚走,下午就又来了。
一旁看热闹的下人,还是其他房的姨太太,都止不住议论的那张嘴。
“姑娘,要不您晚上来吧,好歹避一避,就算你俩没事,这么下去,也无中生有了啊。”
“啧啧啧,看来火气不小啊。”
江习风始终没说话。
之前是担心有什么人对她图谋不轨,现在是开始疑虑有什么人能把她惹成这样。
不一会甄苓面带愠色地气冲冲地下了楼。
用力跺着楼板的声音于这个茶楼的气氛格格不入。
“看样子,不像是见了什么好人,你也不用担心你会多一位竞争对手了。”
雅间里坐着一雍容典雅的男子,似乎于这间茶楼儒雅的风格融为一体。
甄苓这面刚刚把雅间的门关上,他就发问了。
“锦纹姑娘可否知道京卷这一物?”
自从他看到甄苓跟着一下人上了二楼后,原来在思考的心绪便跟着甄苓一起飘了二楼去了。
“我说,至于吗,人家万一就是来见什么人呢?”
可是江习风的目光还时不时地往楼上瞥去。
他看的人是江习风。
甄苓脸色陡然惊恐,一面疑惑于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这么多的事,一面又气愤于这个人打听消息还不打听全。
“我不在乎,告辞!”
甄苓不为之所动,眼神中充满敌意。
陆离嘴角轻轻一勾,整个房间里的气压陡然而起。
“京卷的作用很大,如果我的敌人们得手,整个东厂都将会是他们的。”
甄苓一阵冷汗,对方句句戳心。
“你是谁?”
“在下常宁侯,陆离。”
“这……姑娘我不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吗?”
还没等虞惜瑶再跟他继续拌下去,两人就来到了厢房门口。
虞惜瑶轻蔑地看了一眼那个接她进来多嘴的侍从。
那个侍从也被这一眼瞪得不敢说话了。
整个府里,好像除了他们主仆二人,没人再知道这个姑娘的真实身份。
总之只要心思半刻不停留在她身上,便觉得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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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惜瑶已经拟好了一份京卷,拿到了魏府里。
江习风好像压根没听进去他说什么,目光悄悄跟着甄苓的身后。
甄苓走过他俩身边时,眼神和江习风对上了。
就在那一刹那,她就马上将自己的目光抽走,没有半步停留地走出了茶楼。
果真应了甄苓道上所想的,这人定是要拿京卷来做些什么。
“不知道。”
她微微皱眉,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