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决明抓住了他眼睛里的所有变化。
“你……喜欢她吗？”
这个问题尹决明想问他无数遍了，虽然也问过了几遍，答案无一例外地都被江习风半开玩笑地否认了。
“掌门？”
过了这么久，江习风都差点忘了甄苓与他而言只是一封京书。
别人都是红娘牵线，结果他们竟然是一封京书牵红线。
“回去了。”
“哦。”
能从那双包揽了星辰大海的眸子里看出点滴失意。
他苦笑。
算了，太近也不好。
等走了出去发现院子里的石凳上有人。
失落纷踏而至。
他的这份失意让尹决明有些揪心。
尹决明看着江习风这个样子，那腔憋在心底的话挣扎着想要脱口而出，他是犹豫了好久，又纠结了好久。
“你回答我。”
“别问了。”
他有了些愠色，将尹决明吼了回去，可是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这回答十分洒脱。
可是这次尹决明没有赔笑，他依旧一脸严肃。
“喜欢吗？”
没有办法，前面是猛虎后面是饿狼，自己怎么都是一死。
可怜了自己家里的老母亲和独守空房的妻子。
哎……
这次也不例外。
只见江习风拿出像是被孩子要求讲一个讲了无数遍的故事的老人的笑容，摆了摆手。
“京书而已。”
还真是……别致。
他眼底划过一两点嘲讽。
“习风。”
然而，江习风此时的那份是失意也好还是在乎也罢，都被尹决明看在眼里。
他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选择开口。
“白微要你后天把她带到灵山地窖里。”
结果是尹决明。
那双盈满笑意的星眸瞬间沉落，“慕凝呢？”
这两个月，尹决明习惯了每天早上都听到他这灵魂一问。
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算了，再忍两天也不迟。
紧接着那像是火苗般，刚刚还在抖动的怒火不知是被什么浇灭了，他的眸子里又归咎于沉寂。
“我也不知道。”
惆怅油然而生。
此时再品味江习风脸上的笑容，则是稍稍有些苦涩。
逐渐地，笑容被抿了回去。
可是他没有做声。
江习风醒后，目光下意识地去自己对面那张**去寻甄苓。
两个月来，他还是没习惯每天早上醒来她都不在身边的情景。
眸子稍稍一暗，因为他希望能看到甄苓睡眼惺忪的样子，再在自己怀里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