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叫浪费时间。”他说,微笑之时目光更加柔和,“你信我,世间再难之事,只要有人肯去做,便还有一线生机。”
“倒也不全是。”她自知语快,立即补充道:“您心中有善,为我作保上交兵权,这个恩情我会记得。”
“那你就错了。”他听完她的话,摇头否认,又离她近了些,眼中投下几抹柔情,低声说道:“本侯爷不是心中有善,而是心中有你。”
“我……”她怔怔的看着他,欲开口说些什么,却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好似所有的思绪都被打乱了似的。有冷风吹来,或许是方才饮了些酒的原因,她苍白的脸颊泛起可疑的红晕。
她停下脚步,回身看他时,眸中带了几分疏离和冷意,“如此说来,我对侯爷还算是有些用处的,否则您也不会留我到现在,对么?”
“是,本侯爷确实看中你的能力,但这只是其中部分原由。”他神情正当,目光中一片坦然,“你果敢无畏不惧权贵,仗义豪情常救人于危难,你看似无情,实则却比谁都心软,所以你在本侯爷心里,自然与旁人不同。”
“侯爷您这说的是我吗?”她都听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便左右顾看转移视线道:“我可也没你说的那么好……”
见无月这般模样,谢渊反倒有几分欣慰,以她平日里一贯嘴贫的作风,此时没有即时反驳拒绝,就证明他的心意并非全然无用。
“原本叶微澜说要带你走,本侯爷是不情愿的,不过想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也就不拦着了。”他说:“但这并不意味着你我之间从此不再相见,待本侯爷找到那生死咒的解法,便即刻去找你。”
“不必找了。”她定了定心神,说道:“生死咒的解法,你们是不可能找到的,即便是有神医之名的叶微澜,想破解生死咒也是难如登天,何必浪费时间……”
他略微叹了一声,似乎读懂了她的心思,他道:“本侯爷知道你在怀疑自己,是否只是因为能力而被我利用,也知道你方才对花想容生了同情之心,但这世道本就不是人人生而平等,就算本侯爷不用,她照样会为别人所用,你可明白?”
“明白。”她点头道:“侯爷不必向我解释这么多,您这样都不像原来那个专横跋扈的侯爷了……”
“原来我在你心里,只有专横跋扈?”谢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即便他向来跋扈,可在她这儿却一点用处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