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视恐惧？
方白明咧开嘴一笑，点点头道：“那是当然，我一向是以乐观闻名。”
“如果这个世界是泡沫般虚假，破随后你回到现实，是一个瘫痪的植物人，你能接受吗？”神明先生似乎早有预谋。
“而你，渴望哪一种？”神明大人给出了酷似黑客帝国的选择。
但是，方白明此刻却强行冷静下来，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问题，算第二个问题吗？”
听后，神明先生哑然失笑，摇摇头后道：“是我冒昧了。”
法则，法则，法则！
自己眼中的法则，被限制在当前这个世界，而不是真实的世界。
若是自己永远无法看见真实世界的法则，那么自己怎么可能辨别世界的真实？
“但真正的情况，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所有位面，包括你的故乡，都是真实存在的。”
“外面的世界，也是真实存在的。”
两个人僵持了将近一个小时后。
神明先生终于开口了，这一次，他似乎准备坦白。
“嗯，你说的对。”
这三个问题，无不在暗示方白明，你即将离开这里，你在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为此，方白明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非要说当下的世界是虚假的，那么离开，分离，分别，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才创造出无数位面，为的就是从无限可能性中找到拯救你们那个世界的方法？”
方白明问着，内心极为平静。
在短短一瞬间，他已经猜测到神明先生这三个问题的目的。
方白明在心中反复质问着自己，到底要如何，才能确定自己活在真实的世界？
是要一帆风顺，还是饱经风霜？
不，顺遂与否，都只是一种表现形式，无法真正的确定，是否为真实世界。
因为在他看来，在系统之上的神明，兴许就犹如创世神般强大。
那么强大的创世神，怎么可能不会读心术这么简单的一个小法则呢？
方白明笑着摇摇头，“如果不干扰当前的一切，我能放下当下的一切。”
那神明先生，很可能直接抹杀所有位面，让自己失去一切。
不排除这种可能。
所以方白明不能轻易回答。
神明先生微笑着说，他和方白明一样优雅。
“你能放下当前你所拥有的一切吗？”
我，能放下当下所拥有的一切吗？
神明先生似乎读懂了方白明的内心，轻笑几声，摇摇头。
随后他又道：“好，本来，想让你去历练的，但既然你怕麻烦，就算了。”
果然，方白明心中微微吃惊。
生不如死。方白明迟疑片刻。
虽然他自己觉得可以应对这种情况。
可是，以神明先生刚刚那诡异的一笑来看，莫不是还有挑战？
“不，我很珍视这些东西，我无法失去。”方白明深呼吸说着。
神明先生沉默片刻，又道：“那，你回答我吧，你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是否怀疑过。”
“我怀疑过。”方白明认真道。
听到这话，方白明面色一变。
“而且，你无法说话无法动弹，但有意识，要被囚禁五十年，才能死去。”
这话，可真是恐怖。
“不，没事，这个问题，我可以免费回答。”方白明微微一笑。
随后他给出自己的答案，“我渴望活在真实的世界里。”
神明先生有些惊讶，随后一笑，“好，那第二个问题，你能否直视自己内心的恐惧？”
“别想了。”
神明先生忽然出声宽慰，“世界的真实性，并没有那么重要。”
“活在真实里，对他人好。活在虚假中，对自己好。”
真实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难不成，只要发现一点端倪，就要怀疑当前的世界吗？
自己如何确定，自己发现的端倪，是端倪？自己看见的正确，是正确？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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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先生的第一句话，就让方白明松了口气。
直接死去，好过半死不活地吊着命。
既然如此，他该什么时候回到现实。
方白明更愿意去追寻真实的世界，即便陌生，他也不愿意留在熟悉的虚假的梦境中。
即便，这种追寻会使得他失去栖息之地，他也不后悔。
神明先生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是否要回答方白明这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否怀疑过世界的真实性？
第二个问题，能否直视内心的恐惧？
第三个问题，能否放下当下的一切？
听到方白明这话，神明先生点点头，似乎早就预料到方白明会是这么一个回答。
“还有，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现在所处在世界，位面，都是假的。”
“只有你们神明所在的世界，才是真实的？而你们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
“呵。”
神明先生忽然发出一声笑，他道：“无须担心，我不会影响你，以及你珍视的事物。”
一想到自己的心声被识破，方白明并没有感到不适。
方白明摇摇头，不太可能。
因为他无法琢磨透神明先生这句话的意思。
按照他想磨练的心理，如果自己真的坦白能放下所有一切。
但幸好，自己躲了过去。
还好这所谓的神明，并没有那种随随便便抓人去异世界冒险的习惯。
“那么接下来，就是第三个问题。”
自己不怕，但不代表自己愿意去经历那一切。
那么，该怎么回答，才既能保持自己的立场，又能躲开潜在威胁呢？
思虑片刻后，方白明才缓缓开口，“我敢挑战一切，但，我讨厌麻烦。”
他一字一顿重复道：“我怀疑过！”
没想到，神明先生的问题这么凶险。
第一个问题，就差点让方白明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