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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笛何须怨(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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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狂飙突至断江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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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正闵急急欲帮聂靖天止血,可那鲜血还汩汩冒出,色泽很是鲜艳,闻起来竟然不是血的腥气,而是花一般的芬芳,当下心里一紧,这暗器上喂的毒,自己应该非常熟悉,可一时竟然想不起来。章正闵抬起头来,发现那群黑衣人已在自己四周围成一个圈,手中利刃指着自己,甄紫婷原本已被李臣周拉着向傲云庄方向奔去,此刻却见她返转回来,抖开银鞭又与几个黑衣人斗成一团,心里更是焦急,呼道:“甄姑娘,你们还不快走!你们即便回来,也救不了我的!”

“我们若走了,便是真的救不了你了!”甄紫婷回道,手中的长鞭却是不停,“连我这师兄都看得出,他们根本就是冲着你来的!”李臣周见师妹执意杀了回来,只好也乖乖操起狼牙棒加入混战。

黑衣人首领持剑顶住章正闵的咽喉,阴笑道:“我不过用这小子挡了你的剑,你却用他挡我的绝杀蝎蚣刺,相比之下,谁更卑鄙?”

李臣周停下手中狼牙棒,有些为难道:“紫婷师妹,师父让我好好照应你,没说还要照应别人……”

甄紫婷已是心急如焚,见李臣周这般不情不愿,便喝道:“若章大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便再也不见你的面,也再也不回玉屏山!我能躲师父两年,便能躲你一辈子!你若不信……”

她的话还没说完,李臣周便已经挥起狼牙棒向那黑衣人首领砸去,边砸边嘟囔道:“不是我要打你,是我紫婷师妹要我打你;我不打你,那小子就得死;那小子死了,紫婷师妹就不肯跟我回去;紫婷师妹不跟我回去,师父便要打我;我挨师父的打不如你挨我的打;不过你若被打痛了,可莫要怪我的紫婷师妹……”

那黑衣人的首领见状冷笑一声,拎起聂靖天向章正闵掷去,章正闵见冲自己而来的是个孩子,怔了一怔,右手的长剑下意识向旁侧一让,左手凌空一抓,接住聂靖天,那黑衣人的首领趁此机会,手中的剑闪电般刺了过去,正中章正闵的右肩,中剑处顷刻鲜血直冒,剑也险些落地,章正闵怒道:“你是何人?居然用一个孩子来挡我的剑,好生卑鄙!”

黑衣人首领嘿嘿大笑,笑声尖利:“不是我卑鄙,是你自己心太善,这小子与你非亲非故,你何必在意他的死活?”说罢提起长剑向章正闵狠狠刺来,章正闵强忍剧痛,右手拎剑勉力抵挡,左手抛起聂靖天,迅速几指敲开他被封的穴道,紧接着将他扔出圈外,喝道:“快回家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聂靖天被章正闵扔出数米远,面向下重重落在草丛中,直摔得鼻青脸肿,心里却暗自庆幸:“这位大哥哥还好将我抛在草丛中,若是抛到石头上,定是颠得七荤八素,够摆两桌酒席了!”当下忍住疼痛,揩了揩淌出的鼻血,从草丛向外望去,那边章正闵三人仍与黑衣人缠斗不休,场面愈发激烈。

章正闵笑道:“李大侠,这有何愁?我的剑法远在庄主之下,若你连我都赢不了,也莫说要与庄主比试了,恐怕只好回去多练几年再来接尊师妹回家;若你能赢了我,便立时可带尊师妹走,这等捡便宜的好事,李大侠不会想要错过罢?”

李臣周歪着脑袋想了一阵,道:“听起来似乎是挺便宜的好事,那么,跟你比便比罢!”话音未落,人已挥着狼牙棒如下山猛虎般向章正闵扑了过去,这李臣周长得魁梧,功夫也以刚猛为主,一招一式脚凶悍无比,挟带起的呼呼风声,竟能刮得人张不开眼睛,章正闵的剑法则是轻灵优雅,只守不攻,即使偶尔剑刺,也只拣李臣周并非要害的部位。躲在一旁的聂靖天禁不住捏了把汗,这黑大个的武器厚重,而且进攻猛烈,使剑的这位大哥哥却象书生一般文雅,强弱显见的悬殊,那使剑的大哥居然还能沉得住气跟那黑大个斡旋,那漂亮的大姊姊居然也不着急,笑眯眯立在那里观战,毫无担心的神色。聂靖天不懂武功,平日里也只在镇上见过卖艺人耍的拳脚,似这般真格的交手,这次是头一遭,心里很是好奇,便屏息观看片刻,渐渐发现,那使剑的大哥哥动作虽比那黑大个轻得多,但却很巧妙地处处牵制他,仿佛张开一个网套住一条胡乱扑腾的大鱼一样,大鱼的力气一旦使错了地方,纵使再有力也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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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

“这依萝香本身无毒,口服无碍,但是一遇到血就成为毒,可令人中毒;遇到毒会成为药,故有一定解毒功效;若遇到药则成为亦寒亦热的邪物,毒性也飘忽不定,任何草药对它都难以克制。这毒一旦入了经脉,则无药可救,立时暴毙。所以此毒没有解药,只能用自身内功逼出以化解……这位小哥虽然没有伤在经脉,但他并非习武之人,恐怕……恐怕……”

“内功逼出?”蒙面老者眉头紧蹙,忽然一掌将这黑衣人首领打到数丈开外,喝道:“从今日起,休要让我见到你在方圆百里内出现,否则老夫一刀切下你的脑袋!”说罢背起聂靖天,飘然而去。

“老……老前辈,小的……真的没有解药……”十指连心,那黑衣人首领想必痛得狠了,说的话也开始打颤。

“就算没有解药,你也定知道化解这毒的法子!”

“这……这……老前辈,化解这毒的法子……对这位小哥,怕是派不上用场……”

这蒙面老者拔出匕首,逼问黑衣人首领道:“解药在哪里?”这声音虽压得很低,聂靖天却惊得险些从地上蹦起,眼睛紧紧盯住那蒙面老者。

“解药?什么解药?”那黑衣人首领大概以为这蒙面老者是半路随便杀出的程咬金,便想随口蒙混过关。

“装什么蒜!” 蒙面老者手中的匕首利落一挥,黑衣人首领惨叫一声,右手食指被斩断,断指飞到几步开外,蒙面老者轻哼一声,道:“再这般装傻充愣,我便先一个一个砍掉你的手指,再斩断你的手脚,你自己看着办!”

白衣男子见聂靖天肩头中的暗器和汩汩淌出的血,眉头一颤,诧异问他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聂靖天虽动弹不得,神志却很清醒,见章正闵叫这个白衣男子“庄主”,知道此人定是甄紫婷之前提过的傲云庄庄主皇甫风,很想回答他的问话,嘴唇却怎么也张不开。听得甄紫婷道:“风哥,这小兄弟是为了救章大哥才受伤的,我们不如带他回庄医治?”

“哦?”皇甫风细细端详聂靖天片刻,赞道,“小小年纪竟有这等胆量,将来定能有一番作为!小兄弟,你可愿意跟我们去傲云庄?”

黑衣人首领嘿嘿一笑:“有你这样的美人追我到天涯海角,我便是求之不得,如此一来,这小子非死不可!”说着便将手中长剑向前递去。

就在此时,黑衣人首领忽觉背后一阵冷风袭来,心里暗叫不好,忙撒手丢剑,还未及闪躲,后心已中了重重一掌,身体踉跄冲向一侧,竟撞断了一棵臂膊粗细的树,一股腥热的鲜血从喉咙涌出,他艰难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背着手站在那里,这男子与章正闵相仿年纪,面如白玉,浓眉剑一般斜斜插进鬓角,双目好似寒星,偶尔闪过冷光,虽然五官清秀儒雅,但让人见了总有几分惧怕。

章正闵和甄紫婷看清来人,不禁又惊又喜,那白衣男子冷冷对那黑衣人首领道:“你伤我属下倒也罢了,居然对甄姑娘不敬,我不杀你,天理难容!”只听得脚步簌簌和兵器相交之声,不知何时从树林深处涌来一群身着青衣的人,与那些黑衣人交起手来,这群青衣人显然训练有素,片刻间,黑衣人便纷纷倒地。

甄紫婷和章正闵毕竟是成年人,心里再笑成一团,架子仍是端得稳正,聂靖天可不管这些,暗自在树丛后面捧腹了若干回,不过仍小心不笑出声来,这样无声地大笑委实难受,稍稍一笑,肚子便痛了起来,害得聂靖天只好边笑边揉肚子。正笑到热闹处,听得章正闵道:“李大侠,来者皆是客,傲云庄离此不远,何不到庄上盘桓几日再走?”

“不盘啦!不盘啦!再盘又把我紫婷师妹给盘丢啦!”李臣周嚷道,“你快把你们庄主叫来,我在这里等他,打完以后我还得带着紫婷师妹赶路呐!”

章正闵望向甄紫婷,只见她站在李臣周身后,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又向他手中的剑努了努嘴,心下会意,便对李臣周笑道:“真是不巧,庄主近日略染风寒,不便迎战,这样罢,若你能赢得过我手上这把剑,你师妹便随你回去,如何?”

章正闵压住怒火,道:“这孩子与我素不相识,这一切无关他事,快将解药拿出来放他一条生路,我在此处不挡不躲,你还有多少暗器,尽数招呼到我身上便是!”

“你已自身难保,还有能耐跟我谈条件么?我这蝎蚣刺从来就没有解药,中之者惟有死路一条!我念你是一条好汉,赏你速死,不会象这小子一样死得痛苦难耐,哈哈哈哈!”

忽听甄紫婷气喘吁吁喝道:“我认得你的身形嗓音和武功招数,你胆敢伤章大哥分毫,我纵然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你性命!”她已斗得鬓发散乱,手中银鞭却愈发狠猛,鞭梢所到之处,竟是鲜血四溅。

那黑衣人首领没想到这个黑钟馗会突施袭击,不由愣了一愣,此时章正闵奋力将长剑抖成数个剑花,围住黑衣人首领的剑,只听“铮”一声,那黑衣人首领的剑脱手而出,插进几步开外的一棵树的树干上,章正闵趁他错愕之间,跃身扑到甄紫婷身边,抓过她的软鞭,叫道:“我们走!”说罢攥住她的胳臂,二人腾空而起,章正闵甩出软鞭,勾住一棵大树的树杈一**,转瞬已经离去数丈,李臣周也扛着狼牙棒急急跟在他们身后,莫看他身体厚重,轻功却是不弱。那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想走么?可不容易!”手指一弹,向空中放出一根响箭,又有数名黑衣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正挡在三人的前方,章正闵见状将甄紫婷向旁侧一推,喝道:“快让你师兄护你回庄,禀报庄主!”说着便冲上前去,跟那群黑衣人厮杀起来。章正闵原本伤势不轻,此刻强打精神打斗,几个回合下来,眼前已是阵阵发黑,忽听背后有暗器破空而来,顷刻便接近后心,自知闪躲不及,不禁暗暗叫苦,突然觉得背后扑上一人,听得那人 “哎哟”叫了一声,从自己背上软软滑落,自己却安然无恙,忙回头一看,只见聂靖天捂着肩膀倒在地上,面色苍白,指缝间不断有鲜血涌出。

“小兄弟!怎么是你?”章正闵扑上去抱起聂靖天,出指点住他肩膀伤口周围的穴道。聂靖天只觉得肩膀仿佛不是自己的,剧烈的疼痛后是越来越浓重的麻木。他是怎么扑出来的,连他自己都如在梦里,刚才他原本躲在一旁观战,见章正闵渐渐落于下风,那个矮冬瓜黑衣人忽然停住兵器,远远地将右手一扬,心里觉得不妙,却又说不出怎的不妙,只下意识跳起来冲到章正闵背后,然后便感觉肩头一痛,仿佛撞上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人也瘫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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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正闵胸前已多了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向外奔涌不休,显是又中了黑衣人首领一剑。甄紫婷见章正闵受伤不轻,直急得将软鞭挥得如暴雨一般,苦于周围敌人太多,根本无法抽身。李臣周的狼牙棒挥得自是人见人怕,不过那群黑衣人的目标似乎不是他,他也只顾为甄紫婷解围,一心只是不让他紫婷师妹受伤,其他的却不管不问,如此一来,章正闵无外力援手,显得越来越寡不敌众。

甄紫婷见章正闵渐渐难以招架,便对李臣周急道:“师兄!你只顾着我做甚?快去救章大哥啊!”

聂靖天正看得入迷,忽听一阵飕飕声起,不知哪里来的数根尖利的竹枪向那三人飞去,他不禁大吃一惊,跳起身正欲呼喊,只觉得有人从后面把他嘴巴捂住,接着觉得背心几处一麻,不由自主瘫软在地,但神志还很清醒,偷眼望去,只见周围草丛埋伏了多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个个全神贯注紧盯那三人,刚才放倒他的那名应是他们的首领,是个身材矮胖的黑衣蒙面人,放倒聂靖天后,对他并不加注意,只伏在聂靖天旁边,跟那群黑衣人一起盯视。

听到竹枪呼啸而至,那边打斗正酣的李章二人忙各自收招,挥棒舞剑将那些竹枪打落,李臣周哇哇叫道:“姓章的,你小子太阴险了!居然背后暗算!”章正闵顾不上回答他,一个箭步冲到甄紫婷面前,叫道:“这里有埋伏,我们快离开这里!”说罢拉住甄紫婷,二人发足疾奔,甄紫婷边跑边呼道:“师兄,你也快走,此处不可久留!”李臣周一愣:“快走?走哪里去啊?——紫婷师妹,你要和这小子去哪里?”说着也追了上去。

三人没跑出几步,那群黑衣人已如一群乌鸦一般扑了上来,章正闵抖开长剑,与几名黑衣人战在一起,此时章正闵的打法跟刚才大相径庭,招招迅疾猛狠,长剑仿佛毒蛇的信子,眨眼间便刺倒数人。甄紫婷从腰中抽出软鞭,那软鞭银光闪闪,舞动之时竟不见鞭身,只见团团冷风在场中翻滚,扫过之处,有黑衣人躲避不及的,只好仆地便倒。李臣周见此情景,也明白那黑衣人与章正闵和师妹不是一路,刚才施放竹枪的应是他们,便大喝一声,抡起狼牙棒拼杀起来,他这狼牙棒可是分量不轻,多数黑衣人不敢硬接,只好旁敲侧击地迎战,如此一来,黑衣人虽然人多,却并不占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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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老者见黑衣人首领吞吞吐吐,便不耐烦道:“一个一个地砍手指麻烦得紧,我便将你这整只手都切下罢!”说着拎起匕首对着黑衣人首领的右手比划了一下,这黑衣人首领大惊失色,叫道:“老前辈饶命!请容小的慢慢道来!”

“快说!别耍花招!”

“小的不敢!”黑衣人首领咽了口唾沫,道,“小的用的毒,名叫依萝香,这毒并非剧毒,乃是奇毒,奇就奇在它乃是见血化毒,见毒化药,见药化邪,入脉则毒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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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老者的话未说完,那黑衣人首领已略略发抖:“老前辈手下留情,您是问那位小哥身上中的毒么?那毒……没有解药的!”

“胡说!用毒之人,怎会不备解药?”那蒙面老者一挥匕首,随着又一声惨叫,黑衣人首领右手中指应声而落。

聂靖天心里犯了踌躇,他对傲云庄很是好奇,挺想去里面逗留几日,可是师父的店面又短不了人手,他努力张开嘴,却发现自己很难说出囫囵的话:“我不……师父……”

章正闵忽然大叫道:“庄主小心!”原来刚才被皇甫风打到一边的黑衣人首领恶狠狠冲皇甫风扑了上来,皇甫风并不转身,只向后推掌出去,一掌拍到那黑衣人首领的肩头,黑衣人首领却不向刚才那样向外飞出,只趔趄了一下,双手鹰爪般伸出,一手抓住聂靖天,另一手抓向章正闵胸前,章正闵向后微微仰身,那手扑了个空,却险些将章正闵胸前衣衫拽破,黑衣人首领紧接着高高跃起,如一团乌云带着聂靖天远远遁去。

聂靖天在被黑衣人首领提起的那一瞬,瞥见章正闵胸前有块朱砂色的胎记,状如毛笔,之后便觉得如腾云驾雾一般,转眼就出了树林。这时忽听那黑衣人首领喝骂道:“他奶奶的,你这老头子找死!”聂靖天觉得浑身一痛,伤口又汩汩淌出血来,原来自己被那黑衣人首领重重扔到了地上,又听得拳掌相击之声,抬头望去,见那黑衣人首领气势汹汹与一蒙面老者交起手来。那老者的身影教聂靖天觉得好生熟悉,其功夫看似也比这黑衣人首领高出许多,只几个回合便将他撂倒在地,蒙面黑布也一并扯下,聂靖天见那张脸满是横肉,相貌奇丑,下颏还有铜钱大小的一颗黑痣,不由心生厌恶,将脸扭到一边,此时他惊讶发现,自己被黑衣人那么一摔,身体跟刚才相比竟能稍稍活动,他偷偷张了张嘴活动了活动舌头,觉得也没有刚才那么吃力。

白衣男子俯身对章正闵道:“正闵,你伤势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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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正闵挣扎着从地上起身,对那白衣男子道:“庄主,属下的伤都是外伤,并无大碍,只是这小兄弟的……”

“不成!不成!我当初答应要打赢你们庄主后才能带我紫婷师妹走!你们庄主现在病了么?那么我在这里等,等他病好了,再来这里跟我打!”

“这可大大地不妥,庄主的风寒虽说不重,也并非立时可愈之病,你在这里等,又不肯让甄姑娘跟我回傲云庄,那么便是教她也在这里一起等,这树林里的瘴气重得很,若是连带甄姑娘也病倒了,你如何向尊师交代?”

李臣周抓着后脑勺道:“师父只说教我带紫婷师妹回去,没有说不让紫婷师妹生病,不过我是极不想让紫婷师妹生病的,可是不让紫婷师妹生病,便将她带不回去,这可怎么办才好?”他这话象是自言自语,嗓门大得却惊飞了远处树上的一群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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