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看着冯昊。
“制符，首先得考虑成本！”
“成本？”冯昊愣了一下。
亮度明显比标准版的低不少。
还有【驱虫符】，结构简化了好多，我担心效果……”
冯昊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观察到的说了出来。
“李爷爷，我上午整理那些符箓。
发现好多都……呃，挺特别的。”
他斟酌着用词，生怕冒犯了老人家。
下午，冯昊屏息凝神，坐在小桌前。
李老头拿出一张绘制好的【神行符】作为范本。
“你看，标准的神行符，
万一我手笨，做废了。
损失也算我自己的，不让您担风险！”
能学到这种实用的制符技巧。
就当帮我个忙，不过我可没钱再给你开一份工资啊。”
“学！我学！”冯昊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李爷爷，我愿意学！
李老头看着冯昊眼中放出的神采，笑呵呵地问道。
“看出来了！李爷爷，您太厉害了！”冯昊由衷地赞叹。
李老头摆摆手：
这能用吗？
就不怕当场失效，清洁变污染？
冯昊挠挠头，一脑袋问号。
原来是为了在降低主要功能消耗的同时。
用极小的代价维持符箓的基础稳定性！
太牛逼了！
他一直以为符箓就该追求极致效果，
完全没想过还能从成本角度去“优化”！
这不就是典型的“降本增效”吗？
“这张符，材料省了三成，制作时间快一半。
使用消耗的信仰点也少了四成。
效果嘛，是差了点，但对付普通蚊虫足够了。
“你想想，一张效果强劲的符，
用一次消耗十点信仰。
我这改过的符，效果弱一点，
“使用成本？”这个词冯昊第一次听说。
“就是信仰之力！”李老头解释道。
“符箓要生效，得消耗信仰之力吧？
冯昊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符箓和他脑子里那些标准制式符箓的差异。
简直就像是官方原版和山寨魔改版。
“对！成本！”李老头伸出两根手指，
“一个是制作成本，符纸、符墨损耗，这都是钱！
另一个，是使用成本！”
李老头听完，放下茶杯。
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小冯啊，你以为制符是搞艺术创作，只追求完美效果？”
“哦？怎么个特别法？”
李老头呷了口茶，慢悠悠地问。
“就是……比如那个【照明符】。
一直挨到中午，李老头放下手里的符笔，招呼冯昊吃饭。
饭是简单的两菜一汤，就在店里的小桌上吃。
冯昊扒拉着米饭，终于没憋住：
追求的是极致速度和爆发力。
对使用者负担很大，信仰消耗也快。”
李老头指着符箓上的纹路：
别说没工资，倒贴钱他都干！
“你这小子，倒是挺会算账。”李老头笑了笑，
“行，就依你。下午我教你画最简单的【神行符】。”
工资不用您给！
要不这样，我自己买材料。
制作的符箓放您这儿寄卖，卖出去了您抽成就行。
“瞎琢磨罢了，上不得台面。
我看你对符箓挺有悟性的，
有没有兴趣学学制符？
冯昊越看越心惊，越看越佩服。
这位李老头，绝对是个被埋没的扫地僧！
“怎么样，看出点门道了？”
他立刻放下碗筷，拿起之前整理的符箓，用全新的眼光再次审视。
那些被他认为“偷工减料”的简化，现在看来简直是神来之笔！
那些被他视为“画蛇添足”的古怪符文。
你说，大家会买哪种？”
一番话如同醍醐灌顶，瞬间点醒了冯昊！
卧槽！还能这样搞？
但用一次只要五点信仰。
老百姓过日子，哪个更划算？”
李老头拿起一张简化版的【驱虫符】。
这信仰之力哪来的？
还不是大家平时一点点向正神祈祷、捐献换来的？
珍贵得很！”
很多符箓里塞满了各种他从未想过的符文组合，功能看着都玄乎。
而另一些符箓，比如那张【清洁符】，却又精简得过分。
连他认为最核心的几个稳定结构都被省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