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队长的话一句中钎,他的人种还真开花结了果儿。
孩子生来后,帖嫂越看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和林直的那次,整个过程都按部就班、四平八稳的,竟然白瞎了功夫。队长只是草草地泄一回火,急三火四的,却坐下了瓜蛋儿!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该着队长的生命又延续了一次。同时,她也为队长强盛的生命力感到赞叹,快四十的人了,仍然毛头小伙子似的龙精虎猛。
孩子满月后第二天,太阳升起一杆子来高了,帖嫂正要端着一盆脏衣服上河去洗,队长来了。帖嫂不能走了,便把淡蓝色的搪瓷盆和捶衣棒子放在窗根儿的鸡架上,拉门把队长往屋里让。
队长还真有办法。他看了看,转到帖嫂后面,说那号的你扶着黄瓜架,我在后面。
帖嫂捶了队长一拳,抓着裤带的手松了,撩起衣襟,任凭队长来解。队长看见帖嫂白白的肚皮,心里更是发急,弄了几下没开,便蹲子,张开嘴用牙去咬,粗硬的头发轻轻地蹭着帖嫂的肚皮,痒得她咯咯地乐:“死鬼啊,你这样,就跟牛犊子吃奶差不多。”队长不知呜噜句什么,帖嫂没听清,觉着腰间一松,知道他解开了腰带,便向前一步,踏上垅台,接着双手扶住了对面垅上的榆树棵子。
架上大大小的黄瓜都跟着晃动起来。
帖嫂看见队长的腰间鼓鼓的,不知塞的啥东西,心里免不了一阵激动。该死的家伙,给他生了儿子,早该表示表示了。
开始的时候,帖嫂还提醒轻一点,小心有人发现。队长口里应着,身子却不听,固执地一如既往。到了后来,帖嫂开始担心架上的黄瓜了,说你轻点行不行啊!黄瓜种都快晃掉了,没了黄瓜种,来年种什么?队长更加不管不顾,边忙活边贫嘴,说出的话来免不了断断续续:“哪号的……我管……不了许……多……,毁了……黄瓜种……我赔你……人种……。”
完事后,帖嫂边蹲在地上拣黄瓜,边数叨队长:“你咋跟畜牲差不多啊?啥地方都能弄?”
队长摘了根黄瓜咔嚓咬了一口,含混不清地说,他是土地佬抽大烟,就有这口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