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莎也不看他,直愣愣地瞪着雕刻着花纹的天花板,倔强地告戒道:“你是我的侍官,除了酋长,你无权听从任何人!”说着忽儿坐起,“特别是那个下贱的女人,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唐涛转念便知她意有所指,且可断定两人关系交恶,便道:“她只是和我说了两句话。”
“好了,我没有兴趣谈这些恶心的事情!”说着起身,声音缓和了一下,“快去浴室把水打满,但你不许离开,因为我要洗澡了。”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他惴惴不安地顺阶上楼,间中,穿过一个又一个封闭的房间,当走到三夫人卧室门口时,忽听隔门传来一阵娇嗔的笑吟,其中还夹杂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听得他浮想联翩、耳热心跳,莫名的烈火几乎将他烧焦而迈不开步子…
恰在这时,旁边的门猛地开了,一个袒胸女人挺身而出,**仅垂一条皮布,卷发瘦脸,长鼻大眼,看脸se有些莫名的焦躁,碰见唐涛,登时一惊,瞬间又明白什么似的,纳闷着探问了一声:“基里哈?”
唐涛最讨厌这个异国情调的名字,在他心里,汉字语境是全世界最美的,但是,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应是酋长的某位夫人了,只得嘴角一牵笑了笑,同时挤出“夫人”这个词,便要走开,女人却拦住了他,一边打量一边有意无意地抚捏他坚实的臂膀,确认道:“你就是雅尔莎的侍官?”
唐涛无意和她较真,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于是不再多言,转身而出。
眼前这个洗舆室,其实很简单,四壁同样挂些简易的版画和装饰品,空白处设有两个木制挂架,而依着右边墙壁,置一巨大的面包树杆凿成的“浴缸”,长约两米,纵向伸来的浴缸两旁,挂着两朵壁挂式油灯花盏,上面,一条动物小肠似的圆圆滚滚的长管自天花板洞口垂直而下,肠头系一根细皮绳,应为收放浴水的“喷头”了。
雅尔莎所嘱的打水,看来也就是解开细皮绳放满一“缸”水即可,便依势而做,刚刚解开绞花皮绳,久蓄的水流便喷着碎气哗哗而淌,没多久,雅尔莎已款款而来,娇声道:“好了,不要太多。”说着一把扳过唐涛,两只美眸紧紧盯着他,轻佻地笑道:“所有男人都是非常高贵的,是吗?”
她这一抚一问,唐涛颇不自在,便避重就轻:“是酋长这样说的,夫人!”说完脱身向雅尔莎房间走去,到门口时,门却敞开着,忽听雅尔莎隔着门板喝了一声:“快给我进来!”听她的话音,明显察觉到了异样。
唐涛有点莫名奇妙,刚进门,雅尔莎又追加一声:“把门关上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无故遭了两声呵斥,唐涛正要反辩,却见四壁堆放着的花环油碟灯盏下,雅尔莎和着衣服四仰八叉躺在鲜花围簇的精致凉塌上,巡看处,整个宽敞的卧室挂满了质地精良的各se版画和布艺作品,一环环se泽各异的贝壳项链和贝壳臂镯装点其中,大小粗细,甚为丰繁,墙边,依序置满了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木具,上面乱七八糟散落一些精致考究的饰物,整个房间里花香扑鼻,沁人心脾,但此时,他却无心欣赏这些,有点厌烦地质问道:“我不是来了吗?你吆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