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今天我先走了,小兄弟,以后再来找你。”
“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我在他背后喊了一句。
他听到后把脸又转了过来,嘴角的一撇笑意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自信,“你可以叫我七爷。”
他盯了我好久,忽然又开口道,“前些日子我跟一个老朋友吃饭,饭桌上他有一个手下无意中提起过,路南有一个脸上有疤疙瘩的人,胆色过人,而且很有头脑。我现在猜,他说的应该就是你。”
“呵,是吗?”我回应道。此刻,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人的影子,但也并不是很肯定……
“那好!今天这件事就算了,房间我也不要了。”
“你好!”我自然也是大方地回了礼。
“今晚我想要个房间,跟我一个朋友谈点生意,不知道可不可以?”他开门见山道。
“呵,这么多地方,你为什么偏偏要上我这儿来谈呢?”我笑了笑问。
他一听脸更横了,“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是谁要的这个房间?”
“不好意思,预订包间一向是先来先给,这是原则,不管是谁!”我说。
“行!你有种!”他指着我。
9月25日是二炮的葬礼,大部分以前菜刀队的兄弟都赶去送了最后一程,唯独我没有到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全本小说网 www.QuanBen-XiaoShuo.com)
我也想过把散客厅全都改成小包间,但是把投入成本和所得仔细一算,散客厅还是有留着的必要的,它跟小包间刚好形成了互补的优势,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出得起这个钱到包间里看录像的。
另外,在管理录像厅的这段期间内,我还有幸认识了一个人,他正是当今瓦城道上的一个响当当的人物,齐盟会白堂口老大——七爷。当然,最一开始我是毫不知情的,在此之前,我只是只闻其说,而从未见过他本人……
那天,我正呆在二楼的办公室里看账表,突然间就冲进来一个人,一见我便没好气地问,“你是管事儿的吗?
从认识七爷的那天起,他大概每隔一个星期,必来我这里一趟。在跟七爷不断打交道的过程中,我从最一开始对他的防范慢慢转化成了一种敬佩。一来二往,我们很快便成了忘年交,他对我也很是欣赏…有许多次在吃饭的时候,他的口风中总是有意无意地透露着想把我拉进白堂口帮他做事的意思,但只不过我素来对大帮会没什么好感,所以总是好言谢绝了他……
时间过得很快,我每一天都在录像厅忙碌着,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想尽快能攒够五万块钱给二炮看病。但是直到有一天,这些钱已经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因为二炮死了……
二炮是亲手死在他母亲手里的,据说那天,二炮妈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二炮这么痛苦下去了,便在一时冲动之下,拿起一把剃须刀把二炮的喉咙割了,然后自己也自尽了……
“谢谢。”
他刚要转身离开时,又扭过头来道,“你说,我们能不能交一个朋友?”
“当然,可以。”我还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理不由地提防着他……
“我有一个习惯,就是可以给我带来好运的地方我就不希望再有所变动,前两次的生意我都在这里顺利谈成了,所以我希望这一次也能给我带来好运。”
“如果你能早两天过来预订,我相信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儿了,但现在,我只能说一声很抱歉。我还是那句话,先来先给,这是原则,不管是谁!”
他不说话了,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想他一定没有料到我会回绝的如此坚决,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这个时侯,虽然我凭直觉就可以断定此人一定来头不小,但我还真是不怕他……
随后只听“呯”地一声,他把门关得脆响。
两个小时后,又进来了一个人:他拄着一根褐色柺杖,腰杆却很笔直,就像枪杆子一样;他的头发虽是黑白参半的,但却用摩丝打理得十分整齐,另外他的眉心股处有一道极深的竖纹令人印象深刻。
“小兄弟,你好!”他友好地先伸出了手来。
“是的。怎么了?”我说。
“我想要订今天晚上的一个小包间,但是你们的人说早几天包间就被订完了。然后我就说能不能通融一下,我给你们两倍的价钱,留一个房间给我,可那小子居然说就算付十倍的钱也不给房间。”他怒气冲冲地说了一溜通。
“是的,这话是我教他们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