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道:“几日不见,真是巧啊——不晓得大少因何事自责呢?”
张傲天看过去时,只见却是在天池之时秃顶老者凌震宇身旁的那个蓝衫文士。
张傲天哼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他狂奔出去,一头扎在溪流之中,冰冷的溪水使他逐渐恢复了平静。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蹒跚的走了几步,又再次站住,站了一会儿,又回身向来路走去,再走了几步,却又再次站住。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再回到百草堂去。
我不是人,是禽兽!畜牲!
他猛然抬起头来,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时候,只听得一声轻轻的咳嗽,来自门口。
张傲天语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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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去害师父,那自己……也就越陷越深,只怕……再也无法回头了。
和云烟姐姐一起的这几天,这日子,真的是太美妙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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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文士喝道:“难道这还不算非礼?难道只有生米做成了熟饭才算非礼?难道非礼失败就可以不算非礼?好——想来萧姑娘也已经醒了,咱们现在就到她跟前,问问她你这样算不算非礼她!”
张傲天倒退一步,喝道:“你是在要挟我?”
蓝衫文士冷笑道:“若不是那个小丫头回去得及时,只怕……只怕后果已无法想象!”
蓝衫文士道:“我和凌前辈乃是道义之交,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张傲天道:“那……如果张某去做,岂非欺师灭祖?”
蓝衫文士笑道:“令师是正派高人,而你则是邪魔小子,你应该属于我们这类人,你和他,不算自己人。”
这时候,只听萧云烟又呻吟了一声,梦呓般吐出两个字,“渊……哥……”
这两个字,可以震碎张傲天的灵魂。
一壶冷水,在他的头顶浇落下来,全身都冷得可怕。
蓝衫文士道:“在下对张兄,可以说是肝脑涂地,在下也想知道张兄是不是一个够意思的朋友!”
张傲天冷冷道:“有话你就说吧……”
蓝衫文士微微一笑,又取出一瓶药来,道:“只要张兄回山,把这个药,在令师的饮食里……加上一点儿,就算够朋友了。”
张傲天身子颤抖,沉声道:“我不是君子——但也不屑与小人为伍!”
蓝衫文士微笑道:“张兄——你又何必自命清高,你我均是一丘之貉——你冒犯萧姑娘之事,你自己想来是不会说的了,那个小姑娘想来也不会说,我们都不是好人,自己人不打自己人,你又何必紧张?咱们只当今日之事,至你救了萧姑娘之后,便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对萧姑娘的救命之恩,自然也是朋友之义……而非美色所诱……于是江湖之中,自然对张大少还有萧姑娘的名声,尤其更重要的是萧姑娘的名声……都是有增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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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衫文士道:“说得……也是……张兄的东西,自然是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了。不过在下的东西并非是无缘无故送给张兄的,而是来与张兄交易的,张兄自然也该为在下办了在下所托之事。”
张傲天冷冷道:“我几时说过要替你办了?东西是你自愿交给我的……污了我的手还没跟你算帐,你倒得寸进尺了。”
“哈哈!”蓝衫文士笑道:“张兄何必满口仁义道德,如同君子一样?若张兄真的是君子的话,就不该冒犯萧姑娘——”
蓝衫文士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在下看得出,张兄与萧姑娘之间,实属孽缘……张兄对萧姑娘有意,可是……萧姑娘喜欢的人却不是张兄,所以……在下特来帮忙。”
张傲天冷冷道:“滚——”
蓝衫文士邪笑道:“张兄,何必那么虚伪?嘿嘿——只要张兄将这灵药,给萧姑娘品尝少许,那……嘿嘿……只要吃了这个药,即便是最贞洁的烈女,嘿嘿……也会变成最**的**,那时……张兄定可抱得美人归了……”
张傲天横了他一眼,道:“你究竟有何用意?”
此时,两人毫无疑问属于敌对方,而此时私下来往,自然并非善事。
蓝衫文士道:“张兄!这个是给你的报酬!”将一个小玉瓶丢了过来。
他突然低下头去,在萧云烟的红唇忘情的吻着。
而他此刻脑中也是一片空白,双手似是也失去控制……
只听得“嘶”的一声,萧云烟身上的轻衫已被扯破,晶莹润滑的玉体已暴露在他的视野之中。
蓝衫文士微微一笑,道:“来与张兄谈笔交易。”
张傲天道:“没兴趣!”
蓝衫文士道:“张兄何必拒人于千里?即便不买,看看货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损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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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自己的行为吗?自己怎会如此?
他猛然挥手,再次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他一转头,只见云巧巧左手拎着一个药罐,右手拿着一把小刀,用一种很警惕的目光在看着他。
云巧巧冷冷道:“你……药已经煎好了,是你喂给姑姑吃,还是我?”
张傲天深深的吸了口气,道:“你,你来吧。”将萧云烟放在石床之上,然后,大步的奔了出去。
她,是我的云烟姐姐。
而她所爱的人,是我的大师哥,一个待我有如亲弟弟的师哥。
大师哥尸骨未寒,我……
他只感觉自己的肩上,已经压上了千斤重担,无论自己怎么走,都无法背得动。
他大声道:“青天在上,我的确没有亵渎她!”
蓝衫文士笑道:“青天在上,咱们对天讲话,你自己说,在你心里,有没有过亵渎她的念头!”
张傲天狠狠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抓着自己的头皮,他多么希望自己现在依旧在梦中呢?
唉——
这个错,他自己都在自责,只想找个地方冷静一下,可是,却又偏偏是雪上加霜,又遇到了这么个东西。
张傲天冷冷道:“我还不屑与你等为伍!”
蓝衫文士大声道:“好一个正人君子,名门高足!难道趁自己的师嫂昏迷之际对之非礼也是正人君子所为?若是龙老儿知道这件事,他还会认你这个徒弟么?”
张傲天道:“我……我并没有非礼她!”
张傲天心知肚明,这蓝衫文士的目的竟然是要他去害师父,这怎么可以?且不说师父对他有多好了,即便本着做人原则,江湖道义,也是不可为之。于是厉声喝道:“这个你妄想!”
蓝衫文士笑道:“这个也不是毒药,只是散功粉……若令师重出江湖,与刀王凌前辈一决高下的话,又不知会给江湖带来多少腥风血雨——唉——”他也装模作样的摇头叹息,“又会害苦多少天下苍生……若是令师服了此药,定会知难而退,武林中也就可以免去一场杀戮啊!张兄你也可以说是造福苍生,功德无量啊!”
张傲天冷冷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凌前辈的饮食内加上此物?”
张傲天冷汗直冒,颤声道:“既然……既然如此,你……你还来干什么?”
他对名声看得不重,可是这件事情,如果再加上这些人胡言乱语一番,萧云烟的清誉定然会大受影响。
他似乎也很无奈,所以蓝衫文士就更加得意了。
言下之意,已有恐吓之意。
张傲天面色一变,“你在跟踪我?”
蓝衫文士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张傲天叹了口气,用力一抛,小瓶飞出十余丈外,不知所踪。
蓝衫文士苦笑,“东西你若不要,还给我就是了,又何必丢掉?这么一小瓶药,可是三百两银子哦。”
张傲天冷冷道:“既然你把它送给了我,我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又与你何干?”
张傲天接住了,道:“这是什么?”
蓝衫文士诡秘地一笑,道:“这是天下至毒,六欲七情,嘿嘿——我想张兄现在用得着吧?”
张傲天冷哼一声,“你是何意?”
人,究竟能否失去理智?
人,是否可以失去理智?
张傲天只觉如处梦中,他在萧云烟的玉体上肆意亲吻、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