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兴的年纪和纳兰秀相仿,赵飞龙要扮演甘兴,自然要对他及他的家族做一番调查,甘兴的祖宗八代所有的事情,都被赵飞龙派人照拂甘兴家人的拓拔新军打探的一清二楚,传给了赵飞龙,为了打探拜占庭,甘兴深入拜占庭国内,后又因阿拉伯帝国兵起拜占廷,而被围困于拜占廷首都君士坦丁堡整整一年。甘兴一别中原数年,生前也一直往来与西域与大唐,除同行业者认识他的人并不多,但是甘家在中原却是数一数二的大商家世族,有极高的威望,赵飞龙扮演起来十分随意。赵飞龙一搂纳兰秀的肩膀豪爽的大笑道:‘纳兰兄真是一个真性情之人,无论如何,你这个朋友我甘兴交定了,今天我请客,是朋友就别和我计较。‘
纳兰秀没有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接触的习惯,虽然有几分不自然,但是赵飞龙如此豪迈,心生戚戚然地道:‘好!这次便有甘兄破费,兄弟我一定会在香山宜居为甘兄大摆一桌至歉。‘纳兰家在吐蕃也算得上是家世显赫,纳兰明镜共有三子一女,大儿子纳兰成吐蕃兴武将军,殿前禁军右指挥使,乃是与暗火大军大将军鹰飞、逻些城留守阔卧尔o天朗并称吐蕃三大公子之一的人物,文武全,比其老子还有有前途。二公子纳兰海是吐蕃有名气的商人,经营着整个吐蕃的盐铁生意,每年收入巨万。小女儿纳兰素素知书达礼,端庄秀丽,交好与王室,与吐蕃公主及王后关系相处的都十分好,最重要的乃是吐蕃大殿下的红颜知己,若非为了与大唐和亲很有可能是太子妃,就是这样听说松赞云都在坚拒这次和亲。惟有三公子纳兰秀,似乎是个无所事事的混混,不修文武,不学无术,天天只知道往马场跑,与家中低贱的马夫混在一起,在家里养了许多名马,是一个有名的马痴。
纳兰明镜试着管了他机会,而他又不听管教后,因为上面有两个争气的儿子,便对他听之任之。纳兰秀平时结交的都是吐蕃下层阶级,吐蕃上层对他多有看不起,见之除了戏弄,便多装做没有看见,不于他答话,就连他自己大哥、二哥看他也多有不顺眼,平时对他若对下人一般横眉怒视,下面的人多是因为他的家世而巴结他,并没有什么真的知心朋友,被誉为纳兰家的笨蛋。
赵飞龙不禁莞尔,弄了半年这是一个马痴,赵飞龙把红云的缰绳交给纳兰秀道:‘行行出状元,自己喜欢便坦心认真去做,管得别人说甚!纳兰兄尽管看好了,如果红云愿意,纳兰兄甚至可以骑着它疾驰一圈,若非不是在下的马,还可以送给纳兰兄仔细研究一番。‘这匹汗血宝马乃是闪电为彩云挑选的坐骑,自是不凡,一身的枣红,被彩云命名为红云,与爱穿一身红衣的彩云可谓宝马美人,相得益彰。自从有了心灵相通的闪电后,世间任何名马都不入赵飞龙的法眼。
纳兰秀兴奋的嘴角哆嗦,神色一阵激动,一脸惊喜地接过缰绳,大笑道:‘我知道哪里有一个大马场,让我们畅跑一圈如何?‘赵飞龙的几句话,句句说道了他的心里,让他倍感亲切。
赵飞龙苦笑地道:‘纳兰兄也太急性了吧!我们还没有用午饭,一起到红山宜居用午饭如何?‘
纳兰秀虽然心急于一试红云的脚程,闻言也不由先放下心思,盯着红云,精神不专地附和道:‘看甘兄弟的装束打扮,只怕是首次来逻些城,否则只这匹宝马我便一定认识你,甘兄原来是客,还是我为甘兄弟接风洗尘吧!‘刚说完突然意识过来,呆瞪着望着赵飞龙叫道:‘什么?红山宜居,这个……这个……‘
赵飞龙惊诧于纳兰秀的反映,奇怪地问道:‘怎么了纳兰兄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没有……只是……只是……‘纳兰秀结结巴巴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俊红的脸更加的不好意思,扭捏地道:‘ 只是,红山宜居又叫香山宜居,陈设幽雅富贵,非大富大贵之人从不接待,生意一向火暴。我一向不喜欢带钱,今日袋中的钱不够多,那里又不允许任何人赊帐,甘兄你看咱们这次能不能换一个地方?下一次我一定在红山宜居大摆一桌正式为甘兄接风。‘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几个衣着打扮不甚讲究的武士,竟然要求去吐蕃最好的酒楼,只是人家先提出打算去的地方,而自己后说要请客,也不能怪别人要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