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太太没以小李子唤他,呵呵笑道:“不烦不烦,我还指望着一顺心人来天天陪着呢!也好做做南山的老仙翁!”方少游心道:“哟!不好!说顺了嘴,他娘的这要天天陪着她,老子岂不是要成小方子?不会把老子下面‘咔嚓’了吧?”再不敢答话。
进了厅,他根本不敢抬头看厅里情形,学着电影电视里见驾的模样,挥挥衣袖,扑通跪倒,颤着声音高呼:“叩见陛下,老佛爷吉祥,王爷吉祥!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这番作势,引得厅里众人大笑不止。就听一个挺慈祥的声音说道:“这位大厨看模样可年轻着呢!当真不容易,只是这孩子有趣的紧,到真会说话,呵呵。”知这定是那老太太,忙将身子往地面又压了压,唱歌似的喊道:“老佛爷千秋万载,寿比南山!”心想把老家伙哄得高兴了,打赏完赶紧走人要紧。
老太太乐得眉花眼笑:“亏小嵬子能想出这八个字来!这千秋万载我是懂的,这南山是何物啊?你又为何要称呼我老佛爷?”
这日午后,忽然有人来访,说是亲王府的下人,传话说亲王听说“致远楼”大老板烹饪手艺高超,特请方老板明日午后入府烹饪佳肴,宴后自有重赏。
方少游一听,顿时傻了,足有一柱香时间没反应,满脑子都是那如厕美女杀气腾腾的怒喝着要将自己斩成肉泥的模样。这种事是不能不去的,除非他现在就跑路,可也跑不了多远,便会被当作探子抓了回来,“咔嚓”一声,脑袋和脖子说“拜拜!”。
直到第二日午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应对,只好硬着头皮到“致远楼”叫了三个助手,前往亲王府。进了府,果然是那日的大户人家,甚至有些阴暗角落他一看便知自己曾偷偷摸摸地到此一游,想想那日在这亲王府,从内院到外院,居然平安逃出,真是幸运之极。
方少游伏着身子信口胡编:“回老佛爷的话,在小人家乡,只有身份高贵到极点又慈祥和蔼的老人家才可称呼老佛爷,那可不就是在说老佛爷您吗?至于这南山,则是一位仙人住的地方,南山有一位仙翁,专管人间长寿之事,老佛爷寿比南山,那是这位老仙翁也比不上的。”
老太太听了更是开心,没口子的道:“这孩子真会说话,看着就喜欢,你以后得空还想着我这个老太婆,只管进府来陪陪我说话,你们谁也不许拦他!”这可比什么赏赐都大。
方少游忙道:“谢老佛爷,小人恨不能天天陪着老佛爷,就怕老佛爷会烦。”心想:老子这口气怎么跟大太监李莲英那么象啊?真是堕落啊!娘的,为了小命也顾不得了。
宴席地点是在内院与外院的交接处。方少游一路担惊受怕,生怕遇见那位如厕冤家,直至进了厨房,方舒出一口气。
厨房极大,设施一应俱全。但这一个下午,他都如同梦游,稍有异响,便心跳加快。幸好带来的三个助手都是他亲手教出的“致远楼”大厨,不时提醒他将水当成了油,盐当作了糖,到得上菜时,总算诸般菜肴都一一备妥。
当婢女们将菜肴一样一样送上去后,方少游将厨衣一脱便想溜之大吉,却被人拉住,说亲王皇上还有老太太吃了方老板烧的菜直叫好吃,要亲自打赏。方少游无奈只得心存侥幸跟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