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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汉子喜道:“有这么好的事?果然是大号!就是不一样!”说罢,仰头将杯里茶一口饮尽,摇头晃脑道:“嗯!不错!不错!”方少游听了一愣,大号?致远楼跟厕所又有什么关系?身后的徐菁噗哧一声轻笑了出来,刘芳也不觉唇间带笑,印着二女姣好容颜,一时满屋春色,让那四个汉子都不觉一呆。其中皮肤较白年纪最轻的汉子见徐菁往自己望来,不敢与之对视,脸涨得通红,忙低下头去,惹得徐菁又是一声轻笑。结果一张脸涨得更红。
便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吵闹声,随之就是一声惨呼叫骂。年轻汉子象得了大赦般,从位上跳起,看也不敢看众人一眼,嘴里道:“四哥跟人打起来了,我去看看!”说罢冲出屋去。
那颔下微须的汉子摇头叹道:“唉!五弟就是觉不住气!这老四也是,成日就知与人斗狠。想吃顿好吃的也不安稳!”对边上的黄脸汉子道:“老三,我们一起也去看看!”黄脸汉子应了,正要起身,那紫脸汉子道:“不用了,老四老五收拾那几个泼皮有余。”二人听了,相互看了看,便又坐了下来。
辛雅边跟在那四个汉子身后进楼,边与身边的方少游说道:“说不好,苦力团是乌都城里讨生活的苦力结成的互助团,久而久之也自成一派,与其他几个大社团对抗,不过到没听说他们有什么欺压人的事情!”
虽然他们说的极轻,但其中一紫脸汉子仿似听到一般,回头盯了方少游一眼,满是警惕之色。
方少游这些时日领导一帮子妇女干事业,多少有了些领导的觉悟。见那紫脸汉子看他,心思也转得极快,紧赶几步,与那四个大汉平行,头却回转来对辛雅道:“辛雅,快招呼服务员来接待几位客人!”
方少游见了心道:“看来这紫脸的是大哥,而且听这口气,这几人都颇有些身手!得想法子与他们搭上一些关系才成,该怎么做呢?”正自思量,大门处一个粗豪嗓子道:“城西社的这帮东西四爷早看他们不顺眼,正愁没机会捶他们,自个儿就送上门了!”另一人道:“这些泼皮无赖就是欠揍,四哥的拳头是越来越硬了,真是痛快!”方少游回头一看,正是唤作瑞森的汉子与冲出去的年轻人。
二人来到桌前坐下,瑞森仰脖将杯中茶一口喝了,道:“痛快!痛快!”颔下微须的汉子道:“老四,你将那几人怎么样了?”瑞森一瞪眼,道:“对这种就知欺善之人还须怎样?当然是一顿好打赶走!”黄脸汉子道:“你没伤人吧?”瑞森道:“我有分寸,没伤他们,再说那种泼皮也没机会伤他们,才抡两拳头还没使上劲,就哭着嚎着跑了!”颔下微须的汉子摇摇头道:“你呀!才刚丢了活计,就又与人斗狠!”看了看紫脸汉子,又道:“城西社普尔尼早盯着我们看着的那一块,这事我看他会借机寻事!”说罢,瞪了瑞森一眼,想了想,叹口气又摇了摇头。方少游一旁看着好笑,这人多半摇头有瘾,此时见他们说得高兴,不好插话,自在一旁听着这些市井之事,到也津津有味。
那紫脸汉子喝了一口茶,将茶杯稳稳轻放在桌上,沉声道:“即便寻事又怎地,还怕他不成!”
辛雅应了。方少游领着那四人往二楼雅间里引,道:“几位楼上请。”那紫脸汉子却往不远处一桌前坐了下来,道:“不必了,我们是普通苦力,吃不起包间饭菜,这里就行了。”那三个汉子也坐了下来。
刘芳与徐菁这时也跟了过来,见这情形,躲在方少游身后拉了拉方少游衣角,刘芳低声道:“他们想干什么?”方少游道:“没事!别怕!”随即笑道:“那也行!”说着一指已候在一边的年轻服务员道:“快给几位客人上茶水!”服务员应了,利索的将茶杯放好,倒上了茶。
这时其中一个瘦削些,颔下蓄有微须的汉子立即道:“这茶要算钱吗?”方少游心道:“这人到是精明!”嘴里笑道:“呵呵,这只是给客人们候菜时润口的,不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