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一会,自楼上跑下一女来,还在楼梯口便叫道:“方少!方少!你没事吧?”奔到近前,拉起他手,也是一阵左看右看,一脸关切,正是徐菁。
<!--PAGE 5-->
方少游正欲开口询问,一个阴冷声音似远似近飘忽不定的响起:“此仇必报!”再无声息。小径附近有些成双成对的学生亦听到此声,都四处张望,寻那声音的出处。
铁鹰接住落下的短枪,便欲去追,柳月道:“铁鹰,不用追了!他已走得远了!他是杀馆的人,追去也很难寻到他的踪迹。”方少游对邪教并不太了解,只听黎子规说了些,但那杀馆他却不陌生,交道没少打,惊道:“杀馆?怎么可能?”
柳月低头沉思,喃喃道:“奇怪!奇怪!难道这才是异象所指?”方少游不敢打断她思路,只好一边眨巴着眼等她往下说。柳月看他一眼,道:“这人就是你们说的邪教?”方少游道:“应该是吧,我也是下午听那姓黎的说了,才知道有这么个邪教!”柳月又道:“你是什么时候跟他们结的仇?”方少游把那日列车上的事说了。
方少游虽有些心怯,但有柳月铁鹰两大高手在侧,顿觉气粗许多,不觉看了看柳月铁鹰,确认他们在身后,道:“你……你想干嘛!”声音不禁还是有些发飘。
柳月看到这人,心里震憾不已,这人身上散发的那股强烈杀意,竟是如此熟悉。走上几步,护在方少游身前,沉声道:“你是何人?与魔宫什么关系?”听到柳月这句话,方少游惊得差点跳起来。
那黑衣人冷冷看着方少游几人,面上古井无波,其实心底犹如惊涛骇浪。他日间刚到朝山市,便从报媒上看到方少游痛殴朝山市首富之子的消息,上面载有方少游的相片。顿时想起那躺在医院的少年来,杀意便起。这少年既醒,便要让他再见不着明天的太阳。而且要下手也方便许多。那日这个世界的两个异能少女高手一旁保护,让他颇为意外,也引起了一丝兴趣,莫非这少年是这世界颇为重要的人物?那日他虽有把握杀之,却也需付出重伤的代价,权衡之下,便决定他日再图一击。
刘芳紧跟在他身侧,闷着头,不知想些什么,忽然在他小臂上狠掐了一下,方少游“哎哟!”一声,叫道:“你干嘛掐我呀!”刘芳没想他会这么大声叫了出来,见烟枪等人很带暖昧的眼光都向她望来,美若天仙的俏脸顿时红到脖根,犹如天边的晚霞,窘得一双手都不知如何摆了。半晌,低“哼”一声,嗔道:“你自己知道!我回寝室了!”说罢,也不敢看方少游,低头一路小跑往宿舍奔去。
方少游听着那声嗔,只觉那是天下最美的声音,望着刘芳的背影,不觉痴了。烟枪等人见了他样,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取笑起他来。方少游傻笑着只知挠头,对他们的笑谑来者不拒。
柳月忽在一边道:“刚才那女子是什么人?”方少游道:“啊!她啊!是我的英语老师,有什么不对吗?”柳月望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这女子不简单,你以后要留意!”便不再说话。方少游听得一头雾水,见了她样,知她不会再多说,只好与烟枪等人往宿舍行去。
三人边说边走,不觉就到了女生宿舍楼底。还没进大门,就听有人叫道:“哟!孩子,你醒啦!可担心死大妈了!”方少游抬头一看,是他在女生楼认的大妈,呵呵笑道:“是啊!大妈!今天你值班呀!”那大妈迎出屋来,拉着他手,上看下看,望个不停,眼里尽是疼惜之色,说道:“你可没什么吧!你这孩子,救人怎么也不顾着自个儿呀?哟,你看这孩子瘦多了,赶明儿大妈给你炖些好吃的,补一补!你二妈也成日念叨你呢!”
方少游听了,心里不禁浮起些感动,他当日认这大妈二妈,可谓居心叵测,没多少真心,做出一副憨态笑道:“没事!大妈!您老放心,我命可硬着呢!就那几个小痞,还没放我心上!呵呵,您身子可还好哇?二妈她也好吧?”那大妈连声道:“好好好!都好!”拉着他手絮叨起来。
方少游虽心切楼上的MM们,却也不忍拂却大妈的热情,反正也没什么急事,把柳月铁鹰向大妈介绍了下,便在门口有一茬没一茬跟大妈唠起来。柳月铁鹰自在一旁想自己的心事。
他当即赶往朝阳学院,埋伏了下来。当天将黑时,他远远看见方少游行来,身边跟着两人,见那二人不是那日医院里的二女,心下暗喜。待方少游行到前,现出身来,当回身看清方少游身边二人时,不禁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竟能在此看到这二人,虽然此前他从未见过二人,但却并陌生,心道:“他二人怎会出现在此?难道那边出问题了吗?这少年到底何人,竟会与他们也有关系!”他心头急转不停,知只眼前这女子,自己便讨不了好去。
他主意转得极快,冷声道:“哼!再饶你一回,且看下次还有谁护着你!”身形一幌,忽就凭空消失不见。柳月斥道:“哪里走!”双手成掌击出,铁鹰短枪也飞出手,直击径旁灌木丛。
就见灌木丛无风自摇,发出一阵“哗啦”乱响,铁鹰的短枪忽然直飞向上,似是被人格开,随之又是一声闷哼,象是受了些伤,再不闻声息。
进了宿舍大门,方少游道:“烟枪,你们先回宿舍,我先到206去!”烟枪等人面带暖昧嘻嘻应了,自回寝室,只是几人的动作不自禁夸大了许多,颇得“我胡汉三又回来了!”之神韵。
其时天已微黑,方少游带着柳月铁鹰往女生宿舍走去,刚走上小花园的草径,只觉眼前一花,小径上忽多出一人,拦住去路。方少游望着背对的身影,就觉一股让人渗入骨髓里的气息迎面扑来,激得他不觉一颤,定睛一看,那背影竟象在哪里见过,忽想起黎子规白日里所说,脑间灵光一闪,叫出声来:“邪教!是你?”
那人嘿嘿冷笑一声,转过身来,正是那列车上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