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遥附到老鸨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想来必是向她要泣红了。
老鸨却变了变脸『色』,有意无意向厅堂的某处瞟了一眼,笑道:“那请公子先到悦心堂小坐一会儿,我随后便去。”
她并没有说泣红她随后去,什么意思?我顺了她刚才的眼神向厅堂的那一处看去,却是两个侍从模样的人正在饮酒,几个相貌寻常的『妓』女正在一旁陪着,两人酒兴正浓,可能『**』兴也正浓,嘴里手里俱是不干不净,甚至还论到爷怎样怎样能干,怎样怎样把某个女子折腾得起不了床,我听了片刻,只觉面红耳赤,忙拉清遥。
我跟东方清遥到了花月楼,顿时有老鸨笑容满面迎了上来,连里面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也驻足凝望,胆大些的甚至已经迎了上来。
我有些不自在,回头看东方清遥,却镇定自若,笑道:“这些日子,花月楼的姑娘又多了不少。”
老鸨继续堆着笑容,道:“东方公子自是不要那庸脂俗粉的,不知今日要哪一位?”
清遥显然也注意到了,趁这两人未注意到我们,悄悄拉了我进去,转过一道抄手游廊,果见前面有间屋子,写了“悦心堂”三字。
我听她这话,不觉哼了一声,怪不得东方清遥神『色』镇定,原来却也是花丛中的老手了。一时竟觉有些灰心,面『色』更低沉了。
老鸨看我变了脸『色』,微有诧『色』,更努力地堆起笑容,问:“这位小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您放心,咱们这里绝『色』的多得很,自也会有好的招待小公子。”我瞧着她脸上的脂粉蔌蔌往下掉着,眼角的菊花纹深处隐见暗黄的斑点,也不知敷了多厚的脂粉,才造就她那雪白却不觉娇嫩的面皮。
东方清遥却有些明白我心思,牵住我的手,在我掌心轻轻捏了一捏。依旧温暖有力,传递着绵绵情意。我略略放开心怀,抬起头淡淡笑道:“清遥,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