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敢解?谁不怕死?”钦四道。
“此时,龙魂剑在谁的手里?”那司天监道。
“在我手下的一个叛徒手里,叫丘冰若!”钦四似乎对这司天监十分尊敬,有问必答。
钦四大怒,立即去寻丘冰若,却那里还找得到,丘冰若早已经连夜出逃了。
黄庆和司天监见钦四迟迟不到,遂一起过来,只见钦四暴跳如雷,正在喝骂几个剑川的小子,黄庆先一步进去,道,“出了什么事?”
司天监随后也跟进去,钦四抬头见黄庆和一个红须白发的老人进来,料想这老人就是当朝的司天监大人,连忙冲那老人道,“监察大人到了,可惜,早前到了手的龙魂古剑,现在却又丢了!”
随后,她便导演了在黄玉新婚夜里的一幕,亲手送了自己爱徒寒雪的命,为的就是要将黄玉卷进到剑宗来,然后又和钦四串通一气,让怜君认了刀文秀做父亲,尽管怜君的确是刀文秀的女儿,但她的目的,却是要让黄玉通过怜君去相信刀文秀,然后又乘黄玉淹留北宗之机,夺了南宗的兵权,并全部断送在剑阁……
所有的所有,无非是要将南宗和黄玉『逼』上绝路,没想到自己做完了一切,临了到致命一击时,刀文秀居然给她讲什么朝廷规矩!不仅不帮她杀小凤和黄玉等人,而且还阻止她去杀黄庆……
“刀文秀,你原本就是畜生!”丘冰若想到最后,连刀文秀也恨上,其实她早就恨刀文秀,只是后来见到逸心将怜君生下来,又只字不再提刀文秀,却是对黄光陛和司徒徽纹念念不忘,遂觉悟到,真正带给逸心痛苦的,是黄光陛和司徒徽纹,于是将这恨转到了黄光陛一家人身上。
丘冰若发着呆,似乎被钦四离去时候的狠话伤到,半响后她突然伸手猛的一推,将面前的几案掀翻,桌上的酒水洒了一地,丘冰若并不罢手,站起来将满屋子的几案全都踢倒,一时间酒壶果盘摔到地上哗哗的『乱』响,两个卫兵听到响声跑了进去,还没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便已经被丘冰若一剑穿喉,连惨叫都来不及便倒在地上。
丘冰若却是觉得微微解气,收了剑大步的去了。
晚间,丘冰若独自在军帐睡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头脑中便出现刀文秀和司徒徽纹见面的一幕,司徒徽纹远远的跑来,大叫道,‘刀文秀,你别跑,你给我说清楚!’然后刀文秀微微的一抖,匆忙的飞身而去……
“丢了?”那司天监道,“里面的宿龙如何了?”
“醒过了,但您大可放心,我已经用黑绫以密法包裹,宿龙不会破剑而走的!”
“那如果别人将黑绫解开,却如何是好?”黄庆道。
丘冰若说完这句话,突然从**跳了下来,悄悄的潜出营房去,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一早,黄庆便使人去禀报钦四,说朝廷派来的司天监昨天晚上已经到了,可以将龙魂古剑献上。
钦四让来报信的人先回,并说他随后就到,但却怎么也找不到龙魂古剑了,钦四清醒的记得,他临睡前,将剑放在了床头,但现在却不翼而飞了,钦四叫来昨天晚上轮值的剑川帮众,那几人回禀说,“只深夜丘冰若来过,因为丘冰若和大人您关系特殊,所以小的们没有声张!”
“居然还是连见司徒徽纹的面都不敢!”丘冰若心里想道,“可见还是对她念念不忘!否则,以司徒徽纹这样个废人,他动根指头也能捻死,何必要跑?”
丘冰若想到这里,连带又想到以前,想到他们五个在剑房里的日日夜夜,司徒徽纹和逸心两个一心只喜欢黄光陛,而刀文秀也只喜欢着司徒徽纹,还剩下个黄光陛,也是将司徒徽纹当成了宝,除了逸心拿她当姐妹,其他的三人全都连眼角也不瞧她,那司徒徽纹终于如愿以偿了,却惹得刀文秀一怒之下强暴了逸心,逸心的一生,便也被毁了,逸心死的那一刻起,她便发了誓,一定要黄光陛和司徒徽纹不得好死,他们生的儿子,也全都不能留。
于是,她去投靠钦四,她也是知道的,钦四就是刀文秀,刀文秀就是钦四,她愿意帮钦四做任何事,只要钦四答应帮她除掉司徒徽纹和黄玉黄庆两兄弟,还有老府君和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