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来的,我正在大街上溜达,忽然背后一大群人推我,我就这样被他们推来了。”那人笑道,“不过我倒是知道这台上的人是谁”
“哦?是谁?”凌云峰来了兴趣。
“她是落雁山庄庄主的女儿,也是卞朔城最大的门派行剑天的弟子。今年年方十五,只因为功夫了得,没有人敢来提亲,故在此摆下擂台,比武招亲。”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引来台下每一个雄『性』动物的阵阵嚎叫。凌云峰咽了不知道多少唾沫,但是还觉得口中干燥,四下望去,众人早已经双眼发直,口吐白沫了。凌云峰心里鄙视一把,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正常的人。
“喂喂喂,这位大哥,您真是人中龙凤啊,果然不是一般人,见到这般可人儿,您都可以无动于衷,当真定力非凡啊!”凌云峰连连竖起大拇指。
“嗯?你在和我说话吗?”那人一直看着前面。
原来这里是一个擂台,凌云峰吧嗒着大眼看了半天才人出横幅上的三两个字。“比武招亲!”凌云峰叹口气,“又是比武招亲,每次都这样。比武招亲的女孩肯定不会太好看的,你说是不是啊大胖哥!”凌云峰两只眼睛四处飘,不经意的说着话,“嗯,这是什么?下雨了吗?”
凌云峰抬头一看,“哇靠,大胖哥,你怎么了,怎么都吐白沫了?”
只见刚才被他踩了一脚的大胖子满嘴白沫,两只小眼睛仿佛要瞪出来似的,瞅着擂台上面。凌云峰赶紧往旁边靠了靠,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
“嘿嘿,大哥,让一下!”凌云峰用手指在一个探头探脑的家伙肩膀上点了两下,那人不耐烦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满脸笑意的望着自己,然后一阵奇异的味道迅速飘进了自己的鼻孔。
“哇——”那人干呕两下,摆摆手,“我走,我走还不行吗!”然后眼泪直流,跌跌撞撞的走开了。
如法炮制,凌云峰就这样终于成功赶走了十几个人,迅速占据了第二层的一个位置。前边还有一层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乞丐,身上的气味比凌云峰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忍着比自己身上的味道还要浓郁的臭味,推推搡搡,整了半天才挤了进去。
这几天,凌云峰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反正两个眼皮总是上下不停的跳动,整的凌云峰走路,眼前的人或者是景『色』都是上下『乱』跳。昨天在东街讨了一块铜板,凌云峰喜笑颜开,想到西桥上喝一碗热馄饨。谁知道到了西桥一看,馄饨摊前的一块招牌上写着:馄饨,二个铜板一碗。
凌云峰纳闷:这几天物价飞涨?怎么上午还是一块铜板一碗,下午就变成二个铜板一碗了?凌云峰无奈地摇摇头,灰溜溜地离开了。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馄饨摊的馄饨一直是一块铜板一碗。只因为自己眼皮总是跳,所以把“一”看成了“二”,凌云峰这个恨呐。
所以今天终于下定决心,到『药』铺里找个代夫看看。
凌云峰观察了一阵,发现那人双目浑浊无神,伸出手来在他眼前晃了一晃,原来是个瞎子!凌云峰叹口气,表示无奈。
“嘿嘿,小兄弟,你是不是想问擂台之上的是什么人啊?”那人听到凌云峰叹气,问道。
“呵呵,”凌云峰冲着那人干笑一声,脸上一脸失望,“大哥,你又看不见,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
只见擂台上走出来一个女子。紧身衣束身,勾勒出一身完美的身形。双峰高耸,引人遐想。蛮腰纤细,不盈一握。双腿婷婷径直,曲线自然。顺着这一副让所有人都要喷出火来的完美身体向上看,一张精巧的,可爱到无以复加的脸呈现在眼前。
凌云峰目瞪口呆,不经意的擦擦鼻血,使劲吸一口气。
柳叶弯眉,如远山欤隐约约,若即若离。睫『毛』长长,上下翻动。丹凤双眸,黑亮如夜晚的珍珠,似有一种诱人的流光闪烁。玲珑的琼鼻一皱,朱唇水嫩,皓齿轻咬。
“哎呀,哎呀,我踩着你的脚了!”凌云峰大叫一声!
“喂喂喂,你踩着我了,你喊什么?”旁边一个大胖子一脸纳闷。
“哦,大哥,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呵呵,误会,误会!”凌云峰干笑两声,“诶,快看,出来了!”
凌云峰顺着卞朔城的护城河一直向西,从西桥下来之后,来到了西大街。这条街可是卞朔城有名的商业街,酒楼『妓』院林立,赌场武馆到处都是,当然也是卞朔城最『乱』的街市。这里云集了整个卞朔城三分之二的地痞流氓。大多数不是来乞讨的,而是给人充当打手的。
凌云峰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乞丐,一身破烂衣服穿了十几年都没换洗过,走在大街上人人躲闪。凌云峰也不在乎,正好不用自己张口说“借过,借过”,倒也自在。一路上,凌云峰只要走过的地方,肯定有人主动分列在两边,让出一条路来,用一种极度鄙夷的眼光“欢送”他路过。
凌云峰吹着小曲,怡然自得,走过两条街之后,看到不远处的菜市口,围了一大群人。凌云峰两只小眼睛飞速的眨了两下,“混『乱』之处必是发财之处啊!哇哈哈哈!”凌云峰心里大笑两声,搓着两只黑漆漆的脏手,左转右转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