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陈风的眼睛,林少杰的眼中慢慢透出一丝希望。
“可是,我身已残!”
“听说有种高品玄丹能使筋肉复生,有活死人之效。你的这伤只不过方才两年,还有救!”
陈风看到他的脸上散发着无尽的落寞和苦色,微微一怔。
“身残志消,即身残志消,为何少杰兄不去死呢?”
林少杰听了,满脸愤恨的看向陈风,看了半响,见陈风十分认真,随即道:“罢罢罢!身残志消,生命已无意义。何不去死!”说完,不知从何处弄来一柄匕首就要自杀!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如今我一介残废,起不到什么作用,你不用忌惮我。”林少杰笑笑,又好像不是在笑,因为还有一丝苦涩。
陈风知道,眼下这名林少主当真已将自己的目的看得透彻。如此,隐瞒便已无用了。
“少主即然已经看出陈某的意图,为何不向家主说明。反而当面置问林某,难道是认为陈某足够仁慈,又或者少主太过愚蠢?”
此人正是林少杰,只是比起当初的风华绝代,如今的他已是颓废的不成样子。甚至自头间已生出白发。
林少杰苦笑了一声,道:“如今怕只有你还会叫我少主吧!”
“少主何故这样说,少主的英明大家都是有目共赌的,而且以极小的年龄便晋阶到地境中期。少主的天资也可说是十分出众!大家佩服都来不及,何来的的鄙视之意!”
陈风并没有诧异,道:“不错!”
林少杰惨笑道:“世人皆以为我是林天雄之子,可笑我在断腿之前也以为我更是林天雄之子。可是自断腿之后方才从一位林家老仆口中知晓,原来林天雄只不过一个弑兄夺位的畜生。而我的父亲正是他的哥哥:林天正!当年林天雄窥于我母容貌,欲行奸事,结果被我父撞见。林天雄恼羞成怒凭着比我父高阶的实力先杀我父,欲辱我母。我母不从,遂死从父。家中忠仆撞见而不敢声张,隐忍二十余年,期间见林天雄待我宽厚,本不欲将此事告吾。然,林天雄惧我天资太高,得知真相。以左右石城局势为饵诱我自残。老仆不忍,将实情告我。初我不信,几经察探,终于确定此事乃是事实。可怜老仆却莫名失踪,恐怕与我之事有关。家仇私恨,不共戴天。故而虽知你之目标,却从未指出!”
陈风怅然,没想到自己会遇到这样的家庭悲剧。出于义理,又或者为了私利。他都决意帮他。
陈风眼中露出一丝“怯意”,辩驳道:“哼,你是当初没有看到凶兽吃人时的狠状才敢说这番话。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接着转过身来对林天雄道:“城主,在下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
林天雄见他这么说,点了点头。
陈风转身离去,一个踉跄踢在门上差点摔倒。立马引起轰堂大笑!他头也不敢回立马飞速离去。
林少杰,有些不敢置信的道:“可是这种高品玄丹价格高昂,甚至需数千玄石方可构得。”
“这并不是问题,只是我心中有一疑惑,你帮我解答之后,我便尽快治好你的伤势。”
“如果你有意石城,到时必然与林天雄有一战。我身为人子却反帮外人,是为奇怪?”
眼看刀身就要接触到他的颈部,突然一只手紧紧抓住使他动弹不得。
“即然未死,就是心有不甘。心有不甘,何必求死!”
陈风轻声道。
林少杰没有说话,而是转了一下轮椅看着天空的骄阳道:“日月之光,灼灼而华,非米粒所能比拟。我心有鸿志却偏只能束于这小小石城。你能够明白空有志向却无力实现的悲苦吗?”
“少主当年荣光可比日月,为何作茧自缚,困于石城。”
“当年荣光,也只有当年。如今我身残志消,一心只等看罢了夕阳,没入黑夜。当年之事不提也罢!”
“我说过鄙视吗?”林少杰笑道,见陈风脸上有几丝尴尬。道:“如今你再次出山可是为了这石城主导权而来?”
陈风心中大骇,自己此次来便是为了石城领导权。可是林天雄那么聪明的人都没有看出来,这位少主却看了出来。人说林少杰才思过人,当真名副其实。
“少主说笑了,陈某如今实力尚浅,如何敢图谋石城大权。”
“很好,我会帮你!不过,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忍耐,等到我找到玄丹助你恢复,便是你手刃仇人之时!”
接着,又是一顿爆笑。
离开主楼,陈风独自走在连通大门的走廊上。忽然,一道人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少主好!”陈风躬了一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