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老相国连忙摇头,道:“非也,是殿下跟老臣提的。殿下幼时因为是双子,无法跟南朝的皇子们一起读书,就只能找些风俗地理等通俗易懂的读物来读,这类书籍老臣很少涉猎,对黄河的前世今生不如殿下了解得多。老臣为官三十载,做的尽是些庙堂之上合纵连横之事,于社稷无甚贡献却让老臣疲惫不已。如今若是能主持将黄河治理了,这可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之伟业,也算全了老臣入仕之初心!”
完颜烈听了,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哦?如此甚好,柳如是说要治理黄河源头,如有需要孤可派兵协助。丞相,孤需要一个折子,列明南臣想要的地方和用人安排,孤也好早做安排。”
萧丞相领了旨谢了恩,就随着瓜尔太师一起告退了,萧丞相知道瓜尔太师肯定要找他谈谈。等两位老臣出了门,完颜烈没了正经劲儿,托着腮问柳如是:“你说孤该如何称呼你?连名带姓的叫显得不够亲密,要不孤给你封个王吧?”柳如是扭过头看着完颜烈,不情愿的说:“不要封王,封后不好吗?”完颜烈听了,又笑了很久,两手一摊,摇头说:“封王的龙印在孤这里,封后的凤印不归孤管。”
萧丞相行了礼,回完颜烈说:“南臣为降臣,让出国之命脉也是自然之举,提不上愿意。且若陛下想将粮道从勤王处收回,也不是没有办法。南朝为清正盐粮二道,都设有监察使,若肆意妄为监察使便可检举,若证据确凿就可借机收回。”
“可孤需要粮草来养军,若将粮道让给勤王,岂不是把粮草让给了他!孤想留下粮道。”完颜烈顾虑重重。
萧丞相听了,又道:“陛下,南朝道粮道不仅是官管,还有粮商。农户们的收成交了公粮抵税负,再留足了口粮剩下的就会卖给粮商。如今各地的库银已经有军队管辖,若官粮受阻,还可以找粮商买私粮。但是盐道不同于粮道,南朝禁止贩卖私盐,盐厂都是官管,若官出了问题,不只是军粮,连民用都成问题。”
“如此!”完颜烈听了思考了许久,道:“若如此,孤打算将北朝的盐道也军管了,到时候也交予南臣。孤也不想只拿不给,即使是降臣也是孤的臣子。且孤需拿回南朝的粮道,望丞相谨记在心!”
“臣遵旨!”
处理完了粮道,完颜烈又问:“中原!听柳如是讲治理黄河,孤很感兴趣。这是丞相跟他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