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复杂,怪物永远也只是怪物。”瓦伦皱起了眉头。
“好吧。”梅格又吹了吹红茶的热气,喝下一口,“好吧,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梅格愣了一下,好在这问题并不难回答:“因为它……它有某种特殊嗜好,难以置信,并没有咬在我的脖子。”
他悄悄关注着瓦伦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能够混过去的时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就你所知,是否有其他受害者?”
梅格担忧地“嗯”了一声:“他……他没有职业,无所事事,也不和别人往来。”
“离群索居的怪物,理应如此。”瓦伦冷笑了一声,“告诉我,它的据点在哪?”
“那是在……西区的码头。我并不知道具体位置,因为他……它几乎一直囚禁我,但我能听到水声和汽笛声,我想大概是码头的仓库附近。”
别保佑了。梅格挤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那么——”瓦伦又提醒了一下文员让他做好记录,“首先,刚才我们的人听到你在怪物被击中的瞬间说了‘拉瑟’,这是什么,它的名字吗?”
“呃不,‘拉瑟’……啊,其实我说的是‘宁愿(rather)’——我宁愿马上死也不想继续被它折磨!我受够了!”
“就我所知没有,所以他都快把我吸干了。”梅格这时候发觉自己瘦弱的身体看起来确实很可信,“要我说,他说不定还是个善良的天主教徒,总之应该只有我一直在被害。”
“嘿。”瓦伦被逗乐了,“不可能,他们都残忍凶暴,嗜杀成性。”
梅格脑子里回想起拉瑟福德认真照看病人时的侧脸来:“唔,有没有可能那只是一种偏见?毕竟怪物也很复杂,对吗?”
“是的,它们总是如此内心扭曲。它把你关起来作为食物来源,是这样吗?”
“嗯,它吸了我的血。”
“不过……劳驾,我似乎没有发现您的脖颈上有伤疤?”
“哦哦,冷静,先生。”瓦伦赶紧说,“没有必要放弃您的生命,就像这样,看,说不定会等到转机。那么您是否知道他的名字,或者其他身份?”
梅格颤巍巍地捧起红茶杯喝了一小口:“我不记得……我是说,我似乎听他提起过,似乎是‘德拉戈米尔·加拉贝特’,或者‘德拉戈米尔·古斯塔夫’……对不起,我记不清,它太长了,似乎是个罗马尼亚名字。你知道的,他们吸血鬼的家乡……”
瓦伦点了点头:“没事,尽你所能回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