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就不像话!这是个什么鬼啊,给他改脑筋改不动,倒让他把你的脑筋给洗了!你不许去!远子!……远子!”
祸头啊!自己惹自己的祸不够,还要扯他的远子一顺出溜!周松民恨得直骂街,他从没这样恼怒过苏倾奕,原本他心里苏老师是个多有本事的年轻人,当时多高兴贺远和他走近,现在就有多悔。
眼睁睁看着贺远出了屋门,出了院门,他一失力跌回座上。他算是叫不回贺远的心了,这两年红脸白脸他唱全了,无济于事。
“你不知道?”
贺远懵着摇一摇头:“多暂的事?”孩子都够下地走了,真能说离就离?
“得有快俩月了吧。”
“糊弄我?我都看见了!”
“您看见嘛了……”贺远讷讷地。
“我问你,上上个礼拜,礼拜天我加班出来,瞧见你跟苏老师前后脚上的电车,怎么回事?”
姜芸端着一碟洗好的枣进来,问他:“远子咋走了?”
“让他走!就跟着鬼转经去!”
贺远终于给自己松了绑,谢天谢地他不是第三者。可是为什么苏倾奕不告诉他呢?一个字都没漏。贺远起身就走。
“你干吗去?”周松民猛地从凳子上抬起屁股,“又去找他去?!”
“这事儿您就别管我了,师父。”
“我……我那是……”贺远支支吾吾。
周松民一墩桌上的茶杯:“别跟我说是赶巧了!你说你怎么就恁么不听话啊远子!小三年都熬过来了,怎么他一离婚你又往上凑……”
“您说嘛?!”贺远什么苦口婆心都听不见了,就听见那俩字,“您说他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