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魁颇无奈地说:“怎么阻止?这只是我们单方面的担心而已,目前只能静观其变,或者也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林蕊沮丧地说:“我宁愿不要这个机会,太血腥了,违背了我们做人的根本。”
占魁深叹口气说:“若这样想的话,恐怕你是拿不回你要的东西了。”
林蕊去那屋看了看,没什么情况,就约了占魁在社区俱乐部。到了那,占魁在茶馆里又摆了一桌的小点心。
田鸟的人虽然没在神庙前露面,却频繁与神教和天教两方面的人在接触,他本人窝在酒店里。
占魁担忧地说:“我担心田鸟在策划一个里应外合的阴谋,最怕的就是这个了。我逮着神教里一个跟田鸟来往密切的法师,许了他一笔钱,估计会给我们带来一个比较确切的消息。”
林蕊对他说:“好了,有啥咱们回医院说,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连跟医生护士不打声招呼就跑出来了,害得人家护士猛挨医生的剋。你只怕还饿着肚子吧,走啊!”
在路上带了些吃的回到医院,那名护士黑着脸进了病房,恰好看见尔非往嘴里塞着汉堡包,正好借题发挥一把夺下扔在地上,厉声道:“谁让你吃外面的东西的,有本事跑就有本事不回呀。”
林蕊忙代尔非道了歉,说他关在医院里太闷了,保证下不违例。
下午13时,林蕊兴冲冲地推开病房门,**竟没人。她连忙跑到医护办公室,日常负责管理尔非病房的那名护士正被医生狠狠训着。午饭时间,这名护士突然发现尔非不在病房了,院内院外找了一大圈都没见人。
林蕊退出办公室,给尔非去了电话,一拨即通,问他在哪,他很简洁地说,在监控屋里。林蕊返身进了办公室,告诉他们人找着了,自己马上去把他拎回来。
林蕊推门进入监控屋时,尔非扭头看了她一眼,又专注在视屏上。林蕊走拢去看了看,并未有异常情况,正想问他什么,他却自言自语道:“奇怪,太干净了。”
电话铃声响起在包里,取出来一看,一个陌生的号码,她哪有心思接呀,掐了。过一会儿,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
“喂,谁呀?”她没好气地说。
“是我。”对方说。
188画饼
尔非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往门口那儿瞄,哪怕是经过一个人或些微的动静,他都忍不住要瞧上一眼。
瞧什么呢?昨晚林蕊一个电话,说她今天中午时分回。早上一觉醒来,他的一双眼睛就被那扇门磁铁般吸住了。明知印度国的火车向来以晚点著称,她中午前肯定回不了,但一双眼睛就是不听使唤。
林蕊垂了眼睑说:“其实我当初也是凭着一口气来的,到这会儿了,竟真觉得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占魁说:“这就是人和人不同的地方,如果你把它当作一场战争来打,一切的手段必须无所不用其极。到底是女人哪,你好好想想吧,同那个尔老师商量商量,是否改换策略。”
林蕊当真有些后悔不该在这个时候约占魁的,本来还有些信心和底气的,让他这么一说,她就不该来这儿的。前面就是医院了,她竟有些踌躇起来,一时好象无法面对尔非了。
林蕊说:“我们也可以效仿这个办法,抢在他们前头。”
占魁说:“可以当然可以,但实施起来难度不小。神教核心内的法师是极难买通的。我担心田鸟的不是在这个方面,是怕他对这些法师下黑手,或下药害了他们,或散了他们的功力。你我会这么干吗?”
林蕊惊骇地说:“如果这样,那太可怕了,有办法阻止他们吗?”
吃过护士重新热过的粥,林蕊打来一盆水让尔非洗了脸,倒了水过来坐到床边,很正式地问尔非,下面怎么办。
尔非回避了她直视的目光,眼睛往天花板上瞟着说:“我昨天已经在想这个问题了。密室已然进不去,公开去夺肯定是不成的,不仅仅是人手不足的问题,在神庙这个地方,一旦惹了众怒,咱就等着被人碾成肉泥。想了许久,也许是一种下意识行为,我让占伯加派人手紧盯住田鸟,看他有何动作我们随机应变。现在依据你说的情况,我这么安排是对了。”
林蕊面上一喜说:“你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吧?这确实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目前也只好这样了。你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我再去那屋里看看,然后去占伯那儿一趟,摸摸天教的情况,我担心田鸟打他们的主意。”
林蕊问:“什么太干净了?”
尔非说:“田鸟那帮人哪。我在这儿呆了差不多俩小时了,就没见他那帮人露过脸。”
林蕊也觉着有些反常,遂把光头鬼召那档事对他说了。尔非思索了一会儿说:“他们要这个盒子,肯定是为麒麟丹备着的。昨天我让占伯派人盯了一天,也没见他们有啥动静,这事就透着些古怪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除了与关悦恋爱那会儿有过这种感觉,好多年都不曾有过了。莫非——不,自己心里仍然装着悦悦,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装上另一个女孩,但那种感觉却真真实实存在着。
卑鄙——!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去爱上另一个女孩,悦悦呢?难道自己不爱她了吗?六年的感情啊,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门,被人推开了,尔非飞快地瞄上一眼,是护士,发药来了。他一口吞下药,心里突然慌慌的了,身体扭来扭去,“如躺针毡”般,他打开衣柜,换上日常服装,摸到门边看了看,溜出了门。